清晨的稀薄阳光带着几分孱弱照进室内,薄璟予静静躺在主卧床上,深邃的眉眼紧蹙着,梦中也不得安稳。
下意识的一个翻身,他按了按眉心,缓缓醒来,看着周遭熟悉的景物,昨夜的事缓缓进入脑海,辛漫清到底去了哪里?
“先生,您可算是醒了,快起来吃点东西吧。”管家担忧地守在一旁,昨晚薄璟予在厉家晕倒好悬没吓死他。
“现在什么时候?”薄璟予勉强起身,头依旧晕晕沉沉的,腿部麻痹,木讷着似乎动弹也困难。
“上午8点多了。”管家缓声说,扶着他靠在床头上。
薄璟予接过碗,喝了几口就放下,擦了擦嘴道:“备车去沈公馆,我要去接忆欢。”她不管去了哪里,只要回来,总会来看孩子的,这样他就不愁找不到辛漫清。
管家闻言也顾不得身份,立刻劝阻:“先生,您先把药吃了,再好好休息一下,接小姐也不急在这一时啊。”
薄璟予摇头,眸光里带着不容回绝:“立刻就去!”
管家无奈,只好去备车。
黑色凯迪拉克停在沈家公馆门口,忆欢在客厅里见着立刻上楼去了,哼,比她料想中的晚来了一天,谁要里这个坏爹地!
“薄总来了?”沈知秋见人进来也没起身,依旧静静坐着喝茶。
薄璟予垂眸,坐在他的对面:“您听说了?”
沈知秋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因为别的的栽赃搞出这样的误会,让辛漫清和忆欢受了天大的委屈,要不是见他之前一直表现良好,他压根就不想让他进门。
“我来接小女回去。”薄璟予接过佣人递过来的茶杯,说明来意。
沈知秋不理,径自把一沓厚厚的资料扔到薄璟予的面前,又摆了摆手朝管家吩咐:“把人带过来,再把那个宋医生请过来!”
薄璟予不解其意,但还是接过资料看了起来,一沓资料看完,黑曜石般的眉眼泛起冷硬的杀气。
“到底是谁做的?”
沈知秋摇头,放下茶杯:“这个以我的能力查不出来。”
话音刚落,护士被带了上来,一个大约二十几岁的女孩子,战战兢兢地站在墙角里:“我什么都不知道,都是别人让我做的,我只是换了血样,别的什么也没做!”
薄璟予走到她身前,浑身泛着肃杀的凌厉,淡淡开口:“我记得你,当时在东郊医院就是你说我的血型跟忆欢不符,不能为她输血的。”
“这个也是别人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