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眼睁睁看着他走到今天这一步,得意也好失意也罢,他从来没有想过沈知秋会用这么壮烈的方式离开。
几个人站在一旁静默着,追思这位了不起的老人。
天色大亮,一轮朝阳渐渐升起,万丈光芒。门外车子越来越多,宾客们也纷纷前来,低沉的哀乐响彻在整个沈公馆里。
一个上午的时间,各界人士络绎不绝,一直到中午的时候才渐渐停下。
辛漫清抚着棺木,尽着孝子的职责,灵车一路开向墓园,半晌的功夫才到,连着几天的小雨,山上充满了泥土的清香。季小雅的墓边已经起了一座新坟,大理石的墓碑极尽哀荣,墓旁摆着丛丛洁白的菊花。
薄璟予守在辛漫清身边,陪着她填上了第一锹的土,随后才吩咐手下人铲土,棺木被一培培的昵图付给,一会儿的功夫就深埋在地下,彻底与众人隔绝。
辛漫清靠在薄璟予肩膀上,哭得鼻子也通红起来,抽抽噎噎着,肩膀不住耸动,可怜不已。
沈知秋的音容笑貌这些日子一直在她心里萦绕,从一开始的拜师学艺,到后来的知心相交,舍命相护,点点滴滴都让她心痛不已。
薄璟予轻拍着她的后背,喉咙里哽咽着,不知该如何安慰。
跟随到墓地的都是至亲,也跟着哀哀戚戚的落泪。
墓碑树了起来,描金的大字格外肃穆,众人齐齐行礼,丧礼的规程完成。
辛漫清看着同母亲墓碑并排,同样质地,规格的新碑,心中松了一口气,身体再也坚持不住,眼前一黑,软倒在薄璟予怀里。
宋艾薇同薄言煜立刻围了上来,忆欢拉着辛漫清的手,哭声更大。
薄璟予握着她的手把脉之后才放心下来,安慰几个人道:“她只是伤心过度晕了过去,这边事了,我先带她回去了。”
说完便将人打横抱起,领着忆欢上了黑色凯迪拉克。
薄言煜同宋艾薇目送他们离开,自己则不急不忙地缓步下山,以表哀思。
“不过寥寥几面,我心中对沈先生已经是钦佩不已,若不是他舍身取义,恐怕厉少天那伙人没那么好对付。”薄言煜回望青山,脸上带了几分惋惜。
宋艾薇点头,红红的眼眶带了盈盈水光:“沈老的医术也是首屈一指,实在是可惜了。”
薄言煜侧头看着她落泪,心疼地抚着人的肩膀,为她擦去脸上的泪水:“别哭了,本来就长得不漂亮,一哭泣了就更丑了。”
宋艾薇用袖口猛地擦去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