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不早了,风雪不休,许坚已为陈九安排好了帐篷,有沸水一壶,正温着酒。有油灯一盏,昏黄的光影摇曳。更有小暖炉一个,相较于外界的冰天雪地,算是温暖的了。
“唉。。。”
一声长叹,陈九脱了靴,有些惬意地躺在松软的羊皮毯子上。
“怎么会。。。你的杀气在衰退。。。”
忽而传来人屠器灵那有些暴躁的声音,虚影猛地蹿到陈九身前,拽住了他的衣领:
“你在做什么!”
“没什么。。。”
陈九苦笑着,叹息道:
“只是想起了一些旧事。。。”
“什么事?”
人屠器灵有些不满地,一拳叩在地毯上,一声闷响,一阵细细碎碎的黑气夹杂着一股焦糊的气味扑鼻而来,陈九不由得轻咳了几声。
“我方才在想,若是没有你。。。”
陈九徐徐坐起,两手搭在人屠器灵的肩上,笑得有些玩味:
“我的先祖陈百刀便是死在荒郊野岭了吧,那也没我陈氏什么事了。。。”
人屠器灵坐在陈九的小腿上,闻言,有些迟疑,先前戾气未消,于是怒道:
“你想表达什么?”
“我又在想,若是十五年前,什么也没发生过。。。”
陈九取过酒壶,对着嘴喝了一小口,如火烧一般的滋味自喉头直转而下,暖流自肠胃上达他的心魂:
“若真是那样,你我,便是两条永不相交的线了吧。”
“你今天怎么了?”
人屠器灵伸着爪子试图夺过陈九手中的酒壶:
“那个传说?至于让你这般胡思乱想?”
“听我说。。。”
陈九又喝了两口,清了清嗓子,道:
“父亲没有成就王阶的天赋,他之后,继承你的,应该就是大哥了。”
想到大哥,陈九忽而有些茫然,那一夜,大哥不知何去何从了,大概,早已尸骨无存了吧。。。
“哈哈哈。。。”
陈九忽而大笑道:
“如此的话,若是大哥不能,之后的继承者则是我的侄儿了。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你。。。”
人屠器灵被他搞的一头雾水,只好一把拿过所剩无几的酒壶,放回水里温着:
“你今晚怎么一直说些奇奇怪怪的话。。。”
说着,他伸手触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