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就像是孤独的几百年似的难熬。又不时掩面,只因为面部,已经悄然抽搐起来。
“建文说。。。以前他家还有个传家宝,纯黑的一把野太刀,我至今还记得他是怎么描绘的,大概有。。。有七尺左右长短。。。”
这话音就像是在讲故事似的,秦绰忽然抬眼看像陈缙之背后沉寂的人屠刀:
“那时尚且没有想起来,今日所见长安君这刀,忽然便是想起这些旧事来了。长安君,你说可笑吧。。,”
不知是不是逢场作戏。陈缙之见秦绰竟然是抹起眼泪来。
“不过,西南并没有把刀染黑的风俗吧!又听说,长安君原先也不是姓羽的。那么,我忽然想要斗胆请教一番,长安君是何方人氏,这刀,又是何来历?”
“你。。。”
只见陈缙之僵硬地用手支撑着,一桌酒盏叮叮当当作响,而他,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到底想怎样。。。”
话音极度无力,已经大概有种哀求的意味所在了。
“就是问问。”
秦绰忽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紧接着是欲言又止了。
“秦烬梦。。。你最好。。。哪来的。。。回哪里去。。。”
秦绰闻言也是一愣。他见陈缙之低着头,四下里的气氛霎那间是有些压抑。不过这嗓音太过于低沉可怕,简直与上一刻判若两人。
“今日于此,本座且不与你动手,陈年好酒,请你随便,然后就请走吧。”
“好吧。”
秦绰只好是站起身来,他实在不明白,这是何等的压迫感,逼得他不得不起身。同时,回到陈缙之的第一个问题“谁借给你的胆子?”。对啊,这里是铁山城,这是帝都!陈缙之想要拿下秦绰虽然要非一番功夫,但也不是难事。而秦绰敢来,必然是有所依仗。如今,陈缙之想必是已经猜到了:那就是他秦绰早就发兵三十万绕过铁山城一带的重重关隘,随时可以奇袭铸都。而如今帝国精锐尽在铁山城,若是强行去援助,必然首尾不能相顾,那么帝都就岌岌可危了。在他看来,虽然说,羽榣是当世名义上的第一强者,但若是能一鼓作气地拿下整个欧阳氏的地盘,那么,也不用怕羽氏了。
而秦绰在铁山城外也早有所准备,本以为脱身不难,但陈缙之的强大,似乎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
“好吧。”
秦绰摇了摇头:
“我是来跟你谈事情的。又何必打打杀杀呢?都不是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