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再可怕也不及主君万分之一啊……
况且,经此一事,主母还是不是主母都未可知……
一众人的说词结合起来,令人遐思,偷摸摸看戏的宾客得出一结论,秦家主母恐怕身患不为人知的隐疾……
兰心抱着自家主子满眼潸潸,悲愤道:“爷,莫要听他们胡乱妄议,大夫人一向身体康健,定是被人所害,下了药才致使大夫人情绪失控的。”
这倒是个忠仆,苏柒柒感叹。
曲家人实时挤出人群,极力澄清,言之凿凿保证曲家大小姐从未患过什么隐疾,就差指天发誓了。
混混沌沌的曲家大夫人看着震怒的女婿,一股冻彻骨髓的寒意从下至上窜遍全身。
秦湛隐含熊熊怒火的目光朝柏子然睇过去,柏子然指指椅子道:“将她扶上来。”
兰心同曲家大夫人合力扶正曲华裳靠在椅子上,柏子然上前两步,伸手搭脉,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一瞬,取出一根银针扎下去……
一针扎下去,苏柒柒心蓦然一沉,原本十拿九稳的事绿毛龟凑什么热闹???
癫草炼制的药粉仅凭把脉是把不出来的,一旦入腹便会迅速地融进血液里,药性会慢慢消融掉,撒泡尿就没了。
除非当场抽血进行精密检测,古代根本不具备检测条件,所以,苏柒柒一点都不怵。
现在柏子然一插手,枝节横生
苏柒柒只能寄希望于柏子然能保持一惯的孤清。
还有他那不爱沾染闲事的性子,但愿吧…
事与愿违,柏子然取出一滴血放置在一块稀奇古怪的锡纸上,鼻尖动了动,淡淡道:“中毒。”
话音落定,曲家所有人长长舒了口气。
秦湛亦松了一口气,神色也缓和了一些:“何毒?”一个患疯病的妻子他承担不起!
“心智失控之毒。”柏子然似懒得解释,将使用过的银针和锡纸片随意往地上一扔,反复擦拭着手。
秦湛面向一众宾客,声音异常清冷:“愿意留下来配合清查的请入坐等候,不愿的可先行离开。”
众宾客:“”
你都这么说了,谁提前走不就意味着做贼心虚嘛,走出去容易,日后你不得揣着小本本一家家收拾啊!!
你心狠手辣的程度都城人士有耳共知!!
在说反正不干自家的事,清清白白来,总不能不干不净的回吧,大家又不傻,稍稍迟疑了一瞬,纷纷安静的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