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蒸馏出淡水。”
秦湛震惊道:“当真??”
余蔓枝露出一丝自得的笑容,恭敬道:“皇上面前臣妾怎敢有半句虚言。迁都去河下流,臣妾左思右想觉得不甚妥,皇上你想啊,若干旱得不到缓解,年深日久持续下去,河下流总有一天同样会断流,那时又该如何?解决了咸水问题,一切便迎刃而解,如今有了蒸馏器皇上便可考虑迁都去海边,大海广阔,海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实乃建造皇城的最佳之地!”
秦湛凝视龙案之上的蒸馏器,陷入深思,余蔓枝嘴角微微勾起,把握十足静候佳音。
良久,秦湛启唇道:“海域离都城数千里之遥,路途遥远,需耗时半载,且困难重重,大臣和贵族们恐经不起长途跋涉。”
余蔓枝当然有备而来,说道:“皇上请允臣妾借你江图一用。”
秦湛停顿一息:“寿德,取江图来。”
寿德自角落走出来,躬身道:“是。”
稍后,余蔓枝指指铺开的江图道:“皇上您请看,这处海域位处三不管地带,是最佳的建都地儿,届时我们顺河直下,便可抵达,路上既解决了用水问题又便于稍带上沿路军营内的兵士,率先占领此地,日后皇上何愁不能大统天下...”
余蔓枝极尽蛊惑之言,研究数日,那处本就是块宝地,何况她的仇人还在那里,她绝不允许自己的仇人逍遥度日,霸占宝地。
秦湛目光落在江图上,一言不发,久久沉默着,迁都本就是举国之大事,专言独断行不通的,何况要迁去极南,那里山川盘踞,山路纵横,如何发展农业?!
“皇上。”目露希冀唤了一声,余蔓枝见他表情不冷不热,未言只字片语,只能安安静静侧立一旁,不敢再出言惊扰,心里委实苦涩,皇帝的女人当真不好做,斗败了皇后又如何,执掌后宫凤印又如何,还不是要时时刻刻看这个男人的脸色行事。
宫中的生活看似显赫风光,实则犹如泰山压顶,日日如履薄冰,不敢行差踏错半步。
余蔓枝万般念头涌动,那股隐藏于内心深处的邪念挥之不去……
然而仅限臆想,坐在龙椅上的男子远比她想象的精明,心思缜密,心狠手辣,稍有不慎,将万劫不复。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居然远在天边逍遥快活,当初若不是她毁了自己的金手指,自己哪需看男人的脸色,低三下四,忍屈受辱,或早已称霸天下,抒写传奇。
思及于此,余蔓枝怒火烧心,一双美目似淬了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