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言听得三章曲谱名称,暗自回想刚才斗法,与其中的三段变化一一对应。付道:“清平曲、仓惶调、断魂吟,这三章名字倒是贴切,与我自己的感受不谋而合,尤其是最后这断魂吟,简直一音魂断,名副其实。”
想到此处,他不禁大为后怕,却听亭中人又道:“小辈别在外面傻坐了,还是入亭一叙吧。”
梁言虽然心中一百个不愿意,但在此情况下,也只能挣扎着从地上站起,踏上九曲廊桥,朝着池中心走去。
刺啦一声,梁言拉开亭外竹帘,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雕花石桌,上面一张红木古琴,琴后坐着一个宫装美妇,眉目温婉,气质典雅。按理说应是叫人一眼便生亲近的类型,可偏偏其眼神之中锐气逼人,又让人望之却步,不敢靠近。
梁言平复下杂乱的心境,深吸一口气,抱拳行礼道:“阵脉杂役弟子梁言,拜见前辈!”
那美妇自顾自地将琴收好,又往桌上的香炉内舔了一点香料,这才抬头看向他道:
“不必客气,请坐吧。”
说着一指桌对面的石凳,语气虽然平淡如水,却自有一股不可抗拒的气势。
梁言默默坐在石凳之上,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前辈唤在下前来,不知有何吩咐?”
谁知那美妇没有回答他的意思,却反问道:“你所修的佛门功法叫什么名字?据我所知,传功阁第一层内,共收录佛门功法七十二部,却没有任何一部与你身上的相似。”
梁言心里咯噔一下,他没想到刚才只是片刻交手,居然叫这美妇将自己的底细瞧了去。此刻方寸大乱之间,居然少见的语塞起来。
那美妇瞧他一眼,撇了撇嘴道:“不愿说就不愿说,瞧你那样,难道我还能贪图你一个小辈的功法不成。”
梁言听后心中稍定,只听那美妇又说道:“我不管你在外有何奇遇,但我要提醒你一句,我弈星阁乃是儒门大宗,虽说藏书阁也有收录各家法门,可归根到底还是以儒门神通见长,你现在或许贪图一些别家功法带来的好处,以后却说不得要后悔。”
梁言心中一动,试探问道:“这其中莫非有什么隐秘吗?”
那美妇皱了皱眉头,似乎颇有些不耐烦,不过其思考片刻,最终还是耐下性子,认真说道:
“人族传承至今过了不知多少万年,如今大荒之上虽说是百家齐放,可唯独佛、魔、道、儒乃是伴随人族起源至今最古老的四大统。这四家功法天差地别,互不相融,只要修了其中一家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