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粪便干透了之后的味道,简直难以形容,我趴着想要挪挪身,看有没有干燥的地方能让我落脚。
但是不管脚落在哪个位置,总能踩到黏糊糊的东西。
那是不可描述的物品,我用一只手捏住鼻子,避免嗅入更多的臭味。
因为这种臭味浓度达到一定程度就会形成氨气,一定量浓度的氨气也能致人死亡。
我可不想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因掉进粪坑而被臭死的警察,更不想被贻笑大方。
就在我折腾了几分钟后,受伤的左耳开始有了知觉。
我想你也知道,如果伤口受伤后不打破伤风针,极易造成感染。
感染之后的伤口,那种疼痛简直无法形容,疼中带痒辣里带烧的感觉,简直比一万根针在自己身上扎还要难受。
我现在的左耳就是那个效果。
血没有止住,疼痛已经开始蔓延,我感觉就像有几十只蚂蚁在我耳廓上撕咬,在一块一块的撕扯我的肉。
我甚至忍不住低声哼了起来,嘴里牙齿也掉了两块,现在疼得想咬紧牙关,竟然都无法办到。
就在我在粪坑里跟疼痛抗争时,那个疯子出现在了粪坑口处。
他的黑影笼罩在粪坑蹲槽上,好像在仔细寻找我。
因为天色太暗,从上面看下面几乎看不清,但是我一旦发出动静,他必然就能发觉我在什么方位。
一旦找出我的位置,他必然会出手报复,看他那仔细的样子,他肯定不会放过我的。
我强行忍住身上的疼痛,屏住呼吸,抵抗着疼痛和刺鼻恶臭的袭击,像一块木桩一般定格在了粪坑靠最里边的位置,一丝一毫都不敢动弹。
疯子在上面细看了几分钟后,没有分辨出我的位置,他思索了一下,起身离开了坑口。
我连忙趁这个机会把自己的身体再往里面的位置挪了挪,我知道他离开坑口不是放了我,而是去找其他东西来对付我。
如果他找来一根超过两米的木棍,使劲往里面怼的话,就算我躲得再靠里面,也绝对会被他怼到。
我战战兢兢的等待着他再次出现在坑口,这既害怕他出现又害怕他不出现的矛盾心理,真是让人倍感煎熬。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着,我提心吊胆的捱着,大概过了十几分钟的时间,坑口突然有一个圆圆的脑袋在晃动。
那脑袋边晃边呼哧呼哧的吐着舌头,喉咙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让我听了倍感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