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小云急得抹泪:“爹爹方才还躺这里,转眼怎么就不见了?”
三花道人看不惯这种小女生德行,骂道:“屁大点事,急什么,指定是出去拉夜屎,马上就回来啦!不信等着瞧!他要是死了,我做你爹爹,哭哭啼啼,烦死人了!”
换作平常,这熊小云此刻定然已经把三花道人按在地上摩擦了,只是如今着急,顾不得这么多了!
唐牧杵着殿门,说殿门关得紧紧的,要是熊瞎子开门出去,必然发出声响,不可能听不到。
一下陷入安静!
殿内一扇满是虫眼的木头窗户敞开着,往地下看,留着一排一瘸一拐的脚印。朝窗外望去,蜈蚣山的树丛中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
熊瞎子是从窗户出去的!以熊瞎子的性格,不可能不走正门,非得跳窗?
况且熊瞎子先前说脑袋疼痛欲裂,发了高烧,吃下药丸便睡着了,怎么一下子药到病除,蹑手蹑脚地跑出殿外?
“这老弟太没意思啦,病好了不吱个声,屁都不放就消消的跑了,看来屎尿太急!”三花道人做个鬼脸,拉着唐牧说道:“咱先不管他,论论枫木瘿怎么去找。”
苏轼说过,“木有瘿,石有晕,犀有通,以取妍于人,皆物之病也”。黄花梨称之为木中之王,黄花梨瘿就更为珍贵无比,枫木较多见,在瘿类中算不得难找。
熊小云不高兴了,嘴巴翘得能挂水壶:“他是我爹,你们不管我管!”一抹腮上的眼泪,擎着六角灯笼要出门寻找熊瞎子。
三花道人啧了一声,夺回她手中的灯笼,正儿八经道:“三更半夜不要随便出去,等一下倘若他不回来,我们三个一起去找。”
熊小云这才点头答应,敞开殿门,翘头等熊瞎子回来。
这一等便是一个时辰。熊小云心急如焚,屁股着火,再也呆不住了,拎着灯笼,跑出门外。
三花道人和唐牧只得暂时丢下李小纯,紧追熊小云出了城隍庙。
三人穿梭在蜈蚣山上,嚎叫“熊大爷,熊掌柜,熊上樵……”不知不觉东方见白,霞光初染,没发现熊瞎子的身影,反被春蚊叮得满脸小包,三花道人没来得及调配驱蚊散,气得骂爹。
山顶到山脚,山脚到山顶,熊小云折腾得够呛,瘫坐在草堆上,双眼无神,愣头楞脑地折草。恍然间,她抬头问唐牧:“我爹会不会是回药铺去啦?对对对,我要回药铺看看!”
熊小云起身要走,踩在一块石头,险些崴到脚,低头一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