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了一声接过了书,许晚晴狠狠瞪了齐安一眼,似乎是这本薄薄的小册子不小心砸到了她胸前的那一片柔软。
“不就是一本朱熹写给学生的道德要求嘛,”虽然还有轻微的痛,许晚晴还是看了两眼,嗤之以鼻,“这些老夫子就知道各种要求学生,就知道说空话。”
“朱熹这种老头子哦,就是封建专制的走狗嘛,他写的东西最好还是少看哦,”许晚晴把书塞回了书柜里,“看得多了呢,就成了老许这种老古板啦。”
对许晚晴的不屑,齐安没有反驳,在现代人的眼光中,朱子为当时的人定下了各种束缚人性的条条框框,自然很是不屑。
可是在齐安看来,正是所谓的“存天理,灭人欲”背后的种种规矩才让人们历经千百次战乱和动荡却依旧能够作为人而不是野兽继续繁衍生息。
但这个令齐安很是钦佩,曾经发愿“平生自知无用,修文字小补于天地”的朱老夫子实际上在朝为官不过四十余日,却变成了现代人口中批判的“老学究”。这几百年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记忆中一个宽袍大袖,长髯灰白的老人身影闪过,齐安有些感叹,低声说道,“病叟兄,即便你的学说不招人待见,幸运的是始终是传了下来。”
——————————————————
但那些终究是往事了,齐安并没有为老朋友传道的意愿,这些诋毁想必他泉下有知也不会在意,便放下手中书卷,卷起了墨迹已干的一幅大字走出书房。
“今天没去公司?”齐安揶揄道,他当然知道许晚晴没办法去上班的原因是什么。酒醉的人第二天通常不会提起任何有关于工作的心思。
“要你管!”许晚晴瞪了齐安一眼,他明明知道原因的!昨天自己都那副样子了!他今天还在这儿逗自己!
“鱼汤好喝吗?”齐安换了一个话题,虽然有时候会对女人莫名其妙的情绪产生疑惑,但是齐安知道任何有关形象的问题都令女人十分敏感。
“还凑合吧,”许晚晴哼哼唧唧地回答,把自己扔在沙发床上,找了个惬意的姿势躺着,“看在你对姐姐我一片孝心的份上,勉强夸一下你吧。”
许晚晴其实有些感动,有的男人会给女人买各种奢侈品,有的男人会说各种甜言蜜语,但都不及齐安这般让人感动。
女人这种感性动物,往往会记住的是每天睁眼时第一眼就看到的温和的笑脸和温柔的问候。
即便对于物质有着需求,但却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