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知晓名讳就能掌控他们,那和基督徒有何分别。
黑甲很早就明白一件事情,世界上能让人眼睛不眨出卖自己人的只有两种东西,一种是明晃晃的利益,一种是暗沉沉的怨恨。
“解放?”灰蓝袍子下传出一阵吱嘎怪笑:“你是谁的走狗?老王?蛮牛?还是灰特?”
都是东大路一代代大公会会长之名。
“无所谓……”黑甲甩甩腕甲以放松血管:“这是个自由的机会,只要你们愿意卖命。”
自由。只会出现在吟游诗人无聊唱曲里头的字眼。现在显得弥足珍贵。
“跟蛮牛说一句,劳资已经在这儿呆了五十来年,懒得挪窝啦……呵呵”老人的声音带有莫名的悲愤怨念:“怎么,他现在沦落到只能找我们来平事儿了?”
“蛮牛已经退出了”黑甲词汇比较意味不明,萧瑟低沉:“现在的当权者是老王,就是他推翻了蛮牛。”
“哦?为什么?”老人好奇道。
“他挡了全东大的陆。”黑甲淡淡打破怪异闷沉的气氛。
“呵……哈哈哈哈哈……”他怪笑,似悲似喜,又带有几分唏嘘喟叹:“他死了,他死了?他死了!”
“哈哈哈哈哈哈……”
周围的破烂袍子们开始互相交流意见,交头接耳不绝。
“安静!”老者皱眉大吼,瞬时除去荒凉的风声,落针可闻。
“你要如何才能证明你话语的真实性?具体要我们办何事?之后除去自由,还有什么报酬?”言简意赅,赤裸裸,痛快。
黑甲很欣赏这种说话方式,投怀报李:“我们需要去西大路斩杀奥斯佩罗斯,取得奥斯佩罗斯的装备用以对抗诺尹亚狗,其中需要大量人手替我们挡住西大路的冲锋。”
“不是让我们去对抗奥斯佩罗斯?”老者的声音里带有讥诮。
“如果成功了,自然会有第二次,我不敢保证。”黑甲冷静说道:“底价是自由,其他条件只是添头,如何?”
“你凭什么觉得自己能对抗红龙?这种会死伤惨重的战役,一旦失败,实力大降甚至丧命,我们又如何保证自由?是老王的演说口才?还是……”
“实力。”黑甲打断道:“而且你们没得选,难道说你愿意在这鸟不拉屎的彩虹荒野住一辈子?与野狗争夺少得可怜的粮食,饮血以维持水分?还是愿意把一切的身家都安排在一次赌博当中?”
灰袍老人开始沉吟,气氛一时间沉默到极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