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叫做哪壶不开专提哪壶。
还好,寝室这会儿只有他们两个。那几个有的已整理好床铺,有的背包一扔暂时不顾,或者去熟悉学校环境,或者到其他寝室搞人际关系去了。
“如果他俩吹了的话……那于晓鹭就是你碗里的了……”凌嘉民这话,本意是想让袁雨潇开心,却实在有点给他添堵。真是个进门不看脸色的角色。
“你的脚好臭!”袁雨潇对脱了鞋坐到床上的凌嘉民说。
“潇哥,我嘴贱,不好意思啊!”凌嘉民终于福至心灵地看到袁雨潇的不豫之色,赶紧收篷。
第二天,五个班的同学在大操场举行了开学典礼。刘校长在讲话中特别提出表扬说:“在我们中间,有一个同学,考上了大学,却主动放弃了大好的机会,而愿意把青春献给祖国的税收事业,我们特此提出表扬,欢迎这样的好同学加入到我们的税收战线!越是困难的地方越要去,这才是好同志……”
袁雨潇听得一身发紧,从小到大也被表扬过很多次了,唯这一次让他感觉特别的别扭。
莫非父母为自己作的这个选择到底还是一个错误?
回到寝室后,凌嘉民凑到袁雨潇面前,悄声说:“我打听过了,那个考取大学没去的人就是你!我就说吧,你怎么可能没考取大学呢!原来只是没去而已!”
袁雨潇听天由命地说:“啊。”
凌嘉民这回看了看袁雨潇的脸色,见他还比较平静,便又带点安慰,或者近乎是讨好的口气说:“我觉得你的选择是对的!读什么鬼大学嘛,就说莫清,也许他现在风光,但过几年就晓得,他啊,不说别的,起码比我们少拿几年工资,最重要的是,少了几年工龄,工龄这个东西和资历一样,以后都是很重要的哦,再说,他毕业后,还不一定能分配到像我们这样的工作呢,你说是不是?”
袁雨潇不喜不悲心如古井:“啊。”
不知怎么这两天他在凌嘉民面前只会说这个字了。
一个月后,他们平生第一次领到了自己的工资,三十二块钱。他一直记得邻居何军学徒工三年,每月十八块,出了师还到处送糖——而且他即使出了师也才二十多块钱。
宿舍里弥漫着一种兴奋与激动。袁雨潇也被这种气氛深深感染,那种一直别扭着的心情才稍稍得到一些舒展。这是他平生第一次拿到这么多钱,以前,他拿到最多钱是压岁钱,压岁钱最多的一次也不过只是八块。
拿到第一次工资,寝室有几个人都提议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