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雨潇虽如此想,却无法返身求证自己的想法——更不想返身求证。他愿意继续保留那种想像,哪怕是自欺。
一缕幽香,加上一张伪劣沙发,浪漫的失落与现实的惭愧,使他不想再回头,也怕敢再见到叶阿姨。
他心事一时纷乱不堪,上楼梯都差点一脚踩空,被于晓鹭眼快搀了一把,“怎么走路不看路!又在肚子里酝酿写诗去了?”于晓鹭嗔怪着说。
“嗯嗯……”他只能点头掩饰过去。
于晓鹭笑着牵住他的手。过去的岁月中,她多次见他这种神不守舍的样子,那基本上是他又在打什么文章或者诗歌的腹稿了。
袁雨潇此时想不清的问题却是,这总是带来的惊奇与纷扰的神奇鼻子,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他没料想,第二天,他的非凡的鼻子,引来了一场更大的纠纷。
星期一的早上,集贸组四个人在石梁塘市场集合时,首先各自说周日的收获。李卓收了一十六块,袁雨潇收了一十八块,金道通居然收了八十一块五角。
“那个五角的是什么?”袁雨潇有些好奇,看看他的税票。
“一个卖白皮烟的,收了一块五。”
“卖白皮烟的,一般是七老八十的人了吧?”袁雨潇说。
“也可能虽然年轻,但有些残疾之类的。”李卓跟着说。
“咦呀,你们两个好厉害,好像在旁边看见了一样!”金道通笑道。
“那我们哪个讲对了?他是一个老的,还是一个残的?”袁雨潇饶有兴趣地问。
“都对了!他不但老,脚还有点跛!”
金道通说得漫不经心,袁雨潇与李卓却几乎是同时大声质问:“又老又残的人你也下得手!”
“说不定他那自己卷的白皮烟,还是捡烟蒂子积累的烟丝呢!”袁雨潇补充说,李卓大点其头。
“其实我本来也没想认真收,收五毛钱意思一下,没想到一开口,那老头就凶霸霸的,似乎他是个残疾,就意味着别人必须怕他一样,旁边过路的也自动成了打抱不平的大侠,我脾气就上来了,要同情他不是不可以,但要我自己乐意,不能被胁迫,他年纪也不是我搞老的,脚也不是我撞坏的,我欠他什么了!我干脆多收一块钱!”
“那你是真狠心啊,我昨天碰了一个卖茶叶的女人,一要收她钱就坐到地上哭,我心一软就没有收了!”李卓说。
“这不是耍癞么,要碰到我,她运气可没这么好,不哭还好,越哭我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