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刘所长见机很快,且看金道通如何玩下去。
“我们那里的生意人估计百分之九十九都晓得税务局在哪里,包括外地的流动商贩,我们那里的管理密度非常大……”
袁雨潇一听金道通扯到自己那边去了,心想这节奏掌握得不错,从写作章法上说,这叫做“宕开一笔”。
“我们每条街都有一个税务所,每个税务所都配有一台边三轮摩托车,我们天天开着在外面巡查……”
袁雨潇差点没把口里含着的一口米粉全喷出来,偷眼一看刘所长,他还是那样纹丝不动地坐着,脸上还是那种纹丝不动的笑容,就像是一个现成雕好的笑模子扣在那里,只是指间一段烟灰轻轻抖落下来。
袁雨潇心里哀叹一下,我的金祖宗,抢个上风头真有那么重要?就不怕站立不住摔下来啊!
他的肚子,竟又绞痛起来,忙放下碗,说声对不起,金道通便说,袁组长肚子有些不适。袁雨潇一听他把自己称为“组长”,盯他一眼,又料他必有深意,也不好回驳,红脸膛一听他肚子不适,赶紧搀他,说带他去厕所。袁雨潇倒不好拒绝,只能随着红脸膛走。他现在感谢这突然袭来的腹痛,可以帮他避开这尴尬的场面了。
这一蹲就半天不能起身,他知道金道通性急,本想快一些,殊不知这种事完全由不得自己,直蹲到两眼满天繁星,才颤颤地扶了墙出来。
出来后,只看到刘所长坐在那里,依然是腿搁在板凳上悠然地吸烟,金道通和红脸膛朱师傅不见了。
“他们已经去查发票了,”刘所长把腿从板凳上放下来,笑容可掬,“小金同志说你从昨天起就病,他们去的地方又有些距离,关键是路不好走,怕你累着,你就在这里歇着,反正他会把情况详细向你汇报的……想必,你对小金同志做事还是很放心的吧!”
袁雨潇想,听这口气,刘所长难道真的相信金道通讲的,把我当“组长”了?
他也无法辩解,浑身发软,精神状况又有些糟,只得笑一笑,听天由命地坐下来,“当然放心,金道通经验很丰富,干劲又足!”他由衷地夸搭档两句。
“小金同志工作热情是没得说,但是说话啊,有些吹牛皮哟!”刘所长笑着说。
袁雨潇忽然意识到金道通把一个“组长”的位置送给他,可不是要坐着享清福的,多少得起点折冲樽俎的作用,他笑一笑,说:“我们都很年轻,工作上冲劲有余,谨慎可能不足,刘所长是老革命,请多多支持和指导!”
“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