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年街坊,彼此都蛮熟悉,虽然后来我搬了家,但偶尔还有联系,特别是坚哥又是一个念旧的讲义气的人,我想通过去找你们求个情,没想到坚哥好像与小金有些不太合拍,我晓得坚哥从小自尊心就强,也不敢勉强他,也是我运气好,我们在谈这件事时,坚哥无意说到你们现在为李芳的事搞得心情不好,这时候去找你们,一定会碰钉子,我一听李芳这个名字,与我的一个老同学好朋友相同,两边一打听,果不其然!既有这么一个机会,坚哥觉得可以避开小金,通过你来办成这件事。反正大家出来混生活,都得你帮我,我帮你,我就帮小袁这个忙,小袁你多少也给我一点面子,把那个罚款数额搞小一点,几块钱意思一下,你看行不行。我这人是个直人,藏不住话,讲得不恰当你就多包涵!”
原来是这样!
袁雨潇在刘会计放机关枪一般的叙述中有些发懵,等她的话全部讲完,才开始慢慢整理好事情的来龙去脉。想起当时确实是把缴款书放在她那里,当时是一种信任,却不知成就了她的一个缓兵计……
那几天他就和金道通忙着应付李芳,忙着出差去拖延,其他的事——包括刘会计那个招待所罚款的事,完全丢到爪哇国去了。
严格说,不是“丢”,而是当时根本没把这个认为是十拿九稳的事情放在心上,现在又不是月底结账的时候,又不担心任务进度,所以也绝不会去内勤张佳玲那里查这缴款书的回联。甚而至于,今晚乍见到刘会计时,都完全没去想是这件他以为早已经过去了的事。
现在总算慢慢想清楚了,这就是一个人情交换而已,人家帮他解决了一个大难题,作为回报,他再帮人家一把,这是天经地义的,或者说,他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如此。
这个肯定得答应下来。
不过,这件事毕竟是他与金道通一起办的,所以这又面临着与金道通商量……这,也是肯定的。
思前想后,他稍带迟疑地说,“行,我与金道通商量一下,尽量想办法……”
就袁雨潇的性格而言,说到“尽量想办法”这就相当于一个极重的承诺了——在他的字典里,这五个字完全等同于答应。然而,孟坚显然很不满意这样的回答,他几乎是应声把眼睛一瞪,粗声大气地说,“这有什么好商量的?你还真把金道通当成一个领导了?还是他自己把自己当成一个领导了?”
“不是这个意思,毕竟这是我们两个人办的事,我们两个不存在谁把谁当领导,都是平等的……”
“这话我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