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永远保存下去的。
即使永远是个靠不住的概念,但至少当下,他清楚地知道自己这个决心的真实与份量。而他俩如此相像,他觉得她也应该会这么做。
但是她的回答却是“处理掉”……
这是一句实话?还是一种赌气?
但不管是什么,肯定都是一种对过去决绝的态度……
那一瞬,他觉得失去了的,不止是作为恋人的她,还有作为朋友的她,甚至是一个熟悉的她。今夜的她,让他陌生,陌生到仿佛两个人以前就没认识过。
他在回家的路上,觉得手上那个包很沉,只想快点到家打开细细看个够。但到家后,包放到桌上,他却突然没有勇气去打开了。对方那么不在乎这一段童年记忆,自己还苦苦的留着是不是很可笑?但若赌这口气扔了它,却又实在舍不得!
他也没情绪去父母房间看电视,对着这个包包发了一晚呆后上了床。却没有失眠,很快入睡了。但是做了一夜乱烘烘的梦,一会梦见当年怎样在于晓鹭的“强制”下写了申请书,又由中队长莫清亲手给他带上红领巾,一会又梦见一个女孩从年历画上走下来,与他一起划着船到了一个荒岛之上,全世界只有他和她两个人,岛上的房子是由数不清的小人书搭起来的……
第二天醒得比平时晚,匆匆赶去货栈时,他居然忘记带上一本书。结果又只能坐在那里无所事事地发呆了。其实他也知道,带不带书,他都会这样,他现在的空虚,再好的书也填充不了。
幸好今天却开了张,发了一个多小时呆后,温师傅终于向他发出了暗号。
到中午下班时,他已经做好一份笔录并收到五百元税款。
这样的日子周而复始地过去了一个月,这个月袁雨潇除了白天去货栈发呆兼收税,就是每天中午在兄弟小吃店喝上两斤散装啤酒,晚上胡乱地看各种喜欢看与不喜欢看的电视节目。金道通满世界乱飞,他则呆在货栈,所以两个搭档竟然不常见面了。
月底这天,白股长把三十元钱交给袁雨潇,“这是给温师傅的提成,我们有协议的,你去给他,让他打个收条回来。”
袁雨潇收好钱,出门碰上两天没见着的金道通,两人异常亲热地打着招呼,金道通拍着袁雨潇笑着说:“你现在可成了我们的主力啊!”袁雨潇说:“少来啦!我守着你打下的一个金山当收账的账房先生,一碗轻松饭啊!”金道通说:“轻松吗?这要让我整天呆呆地坐着,我会想去死!”袁雨潇说:“我是只会坐禅的唐僧,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