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从肩胛骨流出来,江若低头看着,调起它的下巴,强行挑起:“我是柔弱的。女人的肉体,就仿佛心里的圣地,如果一再被侵略抛弃,是会爆发的。是会连自己都不认识的。”
“难道,不是你错吗?”
“别露出这丝挣扎犹豫,我不爱你,也没理由爱你。一副好看的皮囊谁都想要,但那是欲,不是爱。我可以,别的女人也可以。”
“你也不需要难过,世界上没什么好难过的,爱过,被抛弃,被羞辱,你承受的远没有我多。”江若叹了口气,望着层层寒云中的月光“你是个意外,我在这个世界的意外。世界那么大,人可以在一座城市里走散。可我没想过世界又那么小,那么大的世界偏偏是你,又和我相遇。人死后或许只剩一张皮囊自己无法保留处理,在医者的手中一丝不挂的离开。知道吗?我虽然是个医生,但我多怕被炮膛破腹的是我?连我的内脏都被了解的一丝不剩。”
江若又抱住它:“幸福的女人无所谓被人知道多少秘密,她总有男人可以消耗。而我不是,我是被消耗的女人,没有一丝尊严。”
“我们吻过,拥过熟悉过,可从未走进对方心里。如今你知道了我是个怎样的女人,我给你选择。”
黑兽骑在她腰上,江若被推到,这一刻,她才是个毒罂粟,魅惑人心的黑暗妖精。
呵呵笑着,把男人勾勒下来,男人的爪子无法维持,变回人形,被她压在身下。赏以恩赐,一吻。
“所以,你是我的男人喽,兽先生?”
“我,我不叫兽!”黑兽懊恼,在这女人体内许多年了,还玩不过她。哼,被气的一肚子火。早知道,先色诱她一把,等她自己如饥如渴的铺开,强迫他,占据他,哼,看她还有什么话要说。那样,能哭哭啼啼欺负人的人就是自己了。
咦?黑兽甩开她的手,冷冽着眉梢,下了床铺,绝美的身姿,突然衣衫一松,赤裸着洁白的脚踝,身骨半遮半掩,尚有点兽性的放浪形骸。
走向门去。
“你去哪儿?”
“吾,不过是一头畜生罢了。”说着,有意无意的望了那简易的狗窝一眼,低垂的头颅,埋着出门去。
江若披上衣服,走出门把它衣服披好拉回来。
男人始终耷拉着脑袋低眉顺眼,她看左,男人看右。她看右,男人看左。
她捏住男人的下巴,男人眸色郁沉,睫毛颤颤,低敛颔首。
江若抬起,吻上去:“你不是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