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殿下。”门外传来了家丁的行礼声。
陈阳带着陈浪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数名身着官服的太医。
“你们,快来救救孙先生。”陈曦狠狠的摸了摸眼泪。
“公主殿下,老师他耗光了心血,我等……无力回天。”一个年级不小的太医一下子跪在地上,呜咽不止。
“丫头啊,我都说了,这帮笨蛋……学艺不精。”孙思远还在哄陈曦。
“他们笨,我给你找聪明的。”陈曦握着孙思远的手,轻轻说道。
“嗯,我信,家里的东西,多是医学典籍,不少还有我的注解,但我注解的东西,不一定对,要是有后来人质疑,是好事……”孙思远有些气若游丝。
看着交代遗言一般的孙思远,陈曦不敢说话,怕一开口就是嚎啕大哭,只能死死忍着。
“传下去吧,救一人,也是功德。”
“老了,累了……”
孙思远说完最后一句话,陈曦就感觉,自己手里的那只干枯的手,顿时失去了力气。
这个处处维护自己的老人,就这么走了。
悲伤来的总是悄无声息,就像不经意间滴入水中的墨,无声无息的扩散,萦绕心头,挥之不去。
陈曦上辈子孑然一身,了无牵挂,不曾体会过这种感觉。
但是这辈子不一样,陈曦身边有了那么多不是亲人,但是胜似亲人的人,那种感觉让陈曦很是着迷,孙思远.平时话不多,总是打趣着叫她徒儿,就算在陈曦身为公主以后,这老头还是偶尔会叫一声徒儿过过嘴瘾,全然不在乎林正清的眼神警告。
陈曦说要到京都发展,孙思远就舔着老脸四处找徒弟,最后弄了一个很大的工坊给陈曦,可就是这么一个老人,不在了。
陈曦终于放声大哭,那些闻讯而来的太医也是低声哭泣。
孙思远的丧事办的很简单,却也不简单。
没有亲人送行,陈曦就一身素缟守灵。
让帝国公主亲自守灵,孙思远这辈子也算是值了。
六月初八,孙思远的送葬队伍缓缓出京都。
送行的人不少,而且身份都不低。
太医署的大部分太医都是一身麻衣跟随,棺椁后的马车里,是当朝太傅林正清。
陈曦执拗的不肯乘坐马车,而是一身素稿步行,太子陈阳,碍于礼节,只能在手臂上绑上一块黑纱,轻轻拉住陈曦的手,一同步行。
陈皇在得知此事以后,依照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