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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又对姚秀秀说到:“二秀,别听二虎那个铜锤疙瘩瞎求嚼,别往心里去。”
姚秀秀接话道:“么事咧,知道是玩笑!”也就不说话了!
姚秀秀心里没为自己感到委屈,却为美姐报着不平,长途站,人人对美姐是谈虎色变,但是只有和美姐真正相处的姊妹才知道,美姐的心,是热乎的。
美美旅店里,三个没汉子的女人,做营生难着咧,有个男人就更不方便了。女人窝里,总的有个人站出来,扛起来,冲在前头,要不然就是受不尽的欺负和委屈,他们说美姐是支愣翅膀打架的母鸡,可是在自己和慧慧的眼里,美姐就是张开翅膀,呵护着自己和慧慧两只雏鸡的母鸡咧!一路少了二虎的聊骚,姚秀秀也就看着车外割的只剩茬根的庄户地,不由的想到自己家的母亲和日子过的不如意的姐姐和自己!在外边是三个女人看个店,在家里头也是三个女人一台戏,外边有鸡翅膀的呵护,自己可以表现的软弱点,可是回了家,自己要冲到前头咧,姐姐的懦弱在婆家受尽了欺凌,丢下了一个小子离了婚陪着老娘过日子,荒唐的爹乃年跟着一个唱二人台的戏班子跑了,听说是去了口外,一晃七八年了,就再也没回来!自己的丈夫是个混子,当年也不知道是什么鬼迷了心窍,嫁给了他,结果过了日子才知道是个混社会的主,严打之前砍伤了人,判了十年,这蹲了五六年了,也不知道往后苦日子的尽头在哪里!
村里人都笑话着母女三人咧,自己的娘有的时候半夜也会爬起来嚎,嚎着自己上辈子做了孽,整的这辈子三个女人过的如此卑微。自己在河头村实在待不下去了,来到云山县寻营生,这几年在县里混得不错,想着让娘和大姐也来云山县一起住,可是两人舍不得村里的地,也就不来。所以二秀只能用二龙曾经的恶名,震慑着乡里不要欺负自己的大姐和娘。其实村里人不知道,早在二龙入狱第三年,两人就已经协议离婚了!
临近傍晚,姜二守在美美旅店边的小商店门口,也没有再见到那个女人,也不敢主动去问鸡翅膀,只好带着大林二林出去吃饭,寻了家卖烩菜和糕的饭店进了去,边吃边向饭店老板打听着长途站门面房的租金,高额的租金吓得姜二被糕烫了嗓子眼,只好盘算今天养好了精神,明天带着大林二林满云山的转,寻落脚的地!
吃过了饭,三人出了饭店,天也就黑了,长途站出口两座明晃晃的塔座路灯,照的小广场犹如白昼。借着灯光姜二竟然看见了个熟人,正是下午卖他BP机的小四眼,这个点是长途站的高峰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