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早上,前面已是黄沙漫天。
不归荒漠终于到了。
任宁却勒马停了下来。
金手指下,左边约十里外长着一大片密密麻麻半黄半绿的仙人掌。
那满是尖刺的植物中间却有五个黄点。
黄色,代表无益无害,这本不奇怪。
但任宁居高临下却是看得清楚,那里分明窝着几个人。
偶尔还寒光一闪,那是武器反射的光芒。
一群菜鸟, 连武器的反光都不知道遮掩。
任宁摇了摇头,随即调转马头,往那里而去。
十里不远,几乎不费追风多少功夫,一人一马就站在了普通的弓箭射程之外。
仙人掌堆里,西沫几人衣衫褴褛神情狼狈, 个个口干舌燥,肚子更是咕咕作响。
听到外面的马蹄声, 他们不约而同停下挖坑采水的动作。
西沫更是示意身边的妹妹再往仙人掌深处躲躲,自己则抓紧了武器。
“是洛夕部族的兄弟吗?”这时,外面响起古怪的西凉语。
“你们出来吧。”任宁跳下马,“我是开伦那里过来的。”
开伦?
西沫几人一喜,半信半疑地透过缝隙往外看去。
来人黑头发、黑眼睛、黄皮肤,加一口憋脚的西凉语。
毫无疑问,这是云垂人!
他们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纷纷从仙人掌堆中站了起来
自从开战后,东西线的商路早已断裂。
这时候能出现在这里的云垂人,十之九八都和开伦有关系。
众所周知,开伦素来有和云垂通婚的习惯。包括铁勒兄妹在内的不少开伦人就长着一副云垂人的相貌。
“我叫西沫,兄弟很眼生,不知怎么称呼?”
“吃东西再说!”任宁直接丢给他们一些食物和水。
几人连忙谢过,包括女孩在内都拼命把肉干向嘴里塞。
食物下肚,虽然半饥饱,但几人的精神好了不少。
换了个林荫的地方。
任宁先介绍了一下自己,才问道:“你们既然逃了出来, 为什么不去开伦求助?”
西沫苦笑:“宁兄弟, 不是我们不想去, 而是不能去。”
他们千里迢迢迁移到这不归荒漠附近,所有的防哨全是盯着南边。
哪想兰斯顿公国的人马突然半夜在北边出现,瞬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