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心一惊,抬手重重地一拍龙桉,“荒谬!”
扑通。
“陛下恕罪!”杜自明吓得连忙跪到地上。
长兴帝一声不哼阴森森地望着他,然而心底却是一片冰凉。
想想自己几个儿子,一时间,他居然觉得外面百姓们说的有些道理。
晃了晃脑袋,长兴帝低下头,认真地读完那篇“皇室秘闻”。
他的声音冷了下来。
“杜自明!”
“微臣在。”
“好好查查这则所谓的秘闻是谁写的,外面的流言又是怎么发起的,以及这些人到底是何居心!”
“微臣遵旨!”杜自明连忙领命。
长兴帝点了点头,深深地朝宫门的方向望去。
云垂立国六百余年,陈氏皇族人数庞大,可以说遍布全国各地。
这么多人中总会有些异想天开的赖蛤蟆。
散布流言蛊惑人心吗?
就算几个儿子不中用,那也是他的儿子。
高高在上的皇权不是那些旁系偏枝可以肖想惦记的。
“陛下,”杜自明壮着胆子提醒,“这些日子弘光大师一直在宫里作客。要不……”
长兴帝看了看报纸发行的时间,扭头看着身边的老太监。
“长禄,大师近来在作什么?”
“回陛下,自入宫作客以来,除了每日的佛课外,大师以及他的小徒弟一直和御医们琢磨……”
咳咳。
长禄咳了两声。
“琢磨……药理。几乎不出他们的院子。”
长兴帝眼神暗了暗。
世人都惜命,更何况堂堂的帝皇?
因此弘光大师居住的院落有专人驻守,外人不得擅闯甚至靠近。
既然弘光大师不出门,那么报纸上的什么掐指一算就是胡说八道。
“对了,”长禄一拍额头,“前些时候大师去了趟英华殿,为齐王殿下举行祈福法会。”
长兴帝点头。
这事他记得。
梅贵妃和工部尚书罗垦一直恳求尽快找到失踪的陈修竹,长兴帝烦不胜烦,便顺他们的心思安排了这次法会。
“去查查看大师在法会上都说了些什么。”
“是!”长禄走了出去。
没多久后他又回到了御书房,手里是厚厚的手抄经文。
“陛下,大师在法会上说的话都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