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泽。
他的嘴角,噙着一抹动人心魄的微笑。
这样的笑,让染青更加羞了眉眼,不敢多看他一分。
目光自然而然环视寝宫四周,他的身后站满了侍女和太监,以及女官嬷嬷们,虽然人人低眉瞬目不敢多看这边一眼,但环立了这么多人,还是有些让染青惊到。这婚礼洞房,竟需要这许多人来伺候吗?
而刚才忙着填肚子,没有仔细观察屋内摆设,此刻走神了却也有了闲暇。
一律的大红色,红光映辉,喜气盈盈。床前挂着“百子帐”,铺上放着“百子被”,床头悬挂大红缎绣龙凤双喜的床幔,窗下设有餐桌,桌前列有像征夫妻同席宴餐的豆、笾、簋、篮、俎,早听嬷嬷们传授礼仪时说过,这必须是每祭一次,新人便要一起吃一次饭的。
身旁有人坐下,不用看也知是他。两人并坐床沿,女官在床上放置铜盆,以圆盒盛“子孙饽饽”恭献。两人各自就着宫人的筷子咬了一口,算礼成。
然后秦天策执起她的手缓缓走至窗下,进行祭祀,等那些必须同进的豆、笾、簋、篮、俎一一吃下来后,染青已觉肚子很饱了。难怪前面寒玉只给一小蝶的糕点吃,原来是要留着肚子进行这后面的仪式。
下来就是合卺礼,也就是民间所谓的“喝交杯酒”。
手腕相绕,凑到一处喝杯中酒,额头碰到了额头,几乎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是这般的接近。不知是那酒中加了什么,一杯下去,染青顿觉头昏脑胀,酒精上了头,不至于醉,但也浑身发热起来。
是她不知,其实宫廷内这类合欢酒是加了一些料在里面,为求让皇帝尽兴。
后面的礼仪本应是皇帝被侍寝的宫人带到房间,脱下冕服,换上便衣;而妃子先被宫人引入帐内,宫人先将她的礼服脱了,这才把着便衣的皇帝引入内,与妃子睡到一张床上,共度花烛良宵。
可是女官禀报议程后,只听秦天策淡淡地说:“都下去吧,不用伺候了。”
女官与嬷嬷们相视了一眼,不敢有异议,依言一一退之门外,最后出门之人则把门给轻轻带上,偌大一个空间里一下就只剩了他们二人。
之前还觉人多噪杂,排场过大,此时人走之后,染青又觉心慌起来。也不知是不胜酒力的原因,只移了一小步,头上的凤冠晃了一晃,竟然被自己晃的一个趔趄,差点往桌案摔倒了过去。
那桌案上可是摆放了各色各样的东西,包括燃的正旺的烛火。
秦天策及时一个揽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