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萧,”秦天策没等她说完就出声打断,语声寒凉:“你就是这么教导你手下的?”
这话一出,寒玉的脸刷的一下惨白,而韩萧也神色变了变,立刻跪下道:“皇上恕罪,属下定当对她严惩。”转而就对寒玉呵斥:“寒玉,还不下去!”
寒玉身体颤了颤,还想分辨,但听秦天策怒叱:“滚出去!”
这下在场所有人都吓得跪倒在了地上,并且立即有人上前来将寒玉拉走了,等一干人都退得干净后,室内就只剩了秦天策与染青两人。
忽然间秦天策用轻慢的语声缓缓道:“刚才你说这青贵妃当够了,是想让朕摘了你的凤冠吗?”染青心头一颤,她没有想到刚才气愤之下说出来的话会被他再提起,他就坐在那里眉色不动,语气轻描淡写,可出来的话却带了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染青摸不准他到底是真的在责问还是其它意思,默了一瞬后点头回:“对,刚才我是有说过。假如所谓的宫规礼仪都凭强权而令,那么我这青贵妃不当也罢,因为它根本不过是个虚有其表的头衔而已。”
“哦?虚有其表?”秦天策嗤笑了声,然后问:“那你觉得要怎么才能有实权呢?让朕下旨?还是像今夜一样以朕的名义为你扶权?”
染青语塞,她隐约明白秦天策的意思。
“皇宫本身就是强权的世界,你身在的位置决定了你的地位,但是权利不是靠赏赐的,而是看你有没有这能力。宁染青,朕封你的这贵妃头衔也不是你想要就要想丢就丢的。”秦天策起身,掠过身边时带来一股萧冷,染青仰起头也没看清他的神色,就已经越过了身后,当他走至门外时听到他不高不低的语声清冷而令:“青贵妃不守宫规,擅闯禁地又毁花林,责令闭门思过两月,一干人等都不得踏出凤染宫半步,也不准任何人擅自而入。”
随着语声沉落,脚步声就渐远了。有礼仪官在高喊:“皇上摆驾。”
直等哄闹声而过,凤染宫才恢复了安宁。绿珠最先跑进来扶了染青从地上起身,问起寒玉,说是之前被韩萧带走了还没回来。
原本染青额头的伤应该找太医来处理的,但现在凤染宫从上到下都被罚不许踏出宫门,只得绿珠找了先清水来为染青洗净伤口,却很是担忧会留下疤痕,因为那血口很深。
染青没心思理会这些,折腾了一晚上很累,心里也空落落的。所以早早爬上了睡榻,只吩咐若寒玉回来了就来告诉她。躺下后虽然身心疲惫,却一时间也睡不着。秦天策的漠然表情与话语一遍遍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