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几步才追上大队伍,而烟妃却是有意落后了几步,像是在等她。等到了并肩而走时,耳边听到烟妃压低声音问:“不知姐姐对刚才大家讨论的皇上子嗣问题有何看法?”
染青一愣,刚才有谈到这话题吗?只因无意与之攀谈,所以也没心思听她们说什么,倒是没有注意到,但此时烟妃提起,她是何意?已知这女人心机深,断不会莫名就讲这话的,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并未随她所愿回答。
但烟妃也不用她回答,看到她的视线过来后,就抿唇笑着说:“像妹妹这般极少受圣宠的没怀上龙子也不奇怪了,姐姐想必是快要有喜脉了吧。”
染青被她说得一愣,喜脉?怀孕?这事她想都没想过。只是烟妃此时刻意来提醒自己是何意?她隐约有种不好的感觉。
烟妃见染青不搭话也不恼,好似漫不经心地说了句:“据说昨儿有医女去柔妃宫里头了,后来又宣了几次太医过去,看今日柔姐姐眉眼中都含笑的喜态看来是要有喜事宣布了。”
染青心中一痛,原来烟妃说这许多铺垫是为这事,也是因为怕柔妃怀孕而得势故而想来拉拢自己,这番心思也当真难为她了。只不过染青对这些实在厌烦,也不想去理,正想找个由头而走,却听烟妃又道:“不过可能柔姐姐要伤心了,妹妹略懂医术,看柔姐姐今日气色似乎是不大好,即便是喜事也要成哀。”
听到此处染青不由蹙起了眉,这烟妃也实在是太歹毒了吧,居然因为柔妃可能怀孕在这诅咒她。正要出声呵斥,烟妃却突然盯着她以悲怜的声音道:“在这宫里,能够说要与不要的只有一人,这不但是柔姐姐的不幸,也是你我的不幸。姐姐,即使是你几番圣宠,但如果他不要,依然也逃不过无子的命运。”
染青听得心头一震,“你说什么?”
烟妃摇了摇头,却转过身了道:“姐姐就当妹妹在胡言乱语吧。”说完她就大步而走了,留了染青一人在原地如坠深渊。明知烟妃此番言辞是有备而来,要的也就是现在这后果,可是她却没法不去深思。
回首这进宫的岁月有半年之多,她与秦天策在一起的次数都不能数尽。以前是不会往这方面去想,也被那些连续发生的事给扰的没空想到这层,现在一经提起不由去想了。
她因常锻炼一向身体康健,而秦天策也不像是体虚之人,以他那么频繁索要的势头,只要两人不是身体有问题,按理不会半年之久还没怀孕。自然她并不迷信,因为怀孕这事说不准,也有夫妻身体都很好,却迟迟几年都没怀上孩子的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