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有那件斗篷可以充当被子盖,两个人互相搂着取暖,比之昨夜在那破屋里睡觉要舒服了许多。
暗夜中,沈墨躺在床上凝看着那个角落,久久无法入眠。从气息可辨,其中一人已经呼吸清浅均匀,应当是进了梦乡,另一个人呼吸依旧沉重,可见还在警惕提防,但过得半刻,那个气息渐渐弱了,最终两人都睡沉了过去。
这听人气息是他自习武开始必学的一门功课,甚至可以从气息长短来辨别那人的身份。不用想也知先入眠的是她,后入眠的则是那丫头。看来她倒是真不怕他!
白天的事又再次浮上心头,本是外出去打探,却在路过一家成衣店时脑中浮现某人身影,只迟疑了下就走进去,看到一袭白色长衫挂在当下,令他想起初见她时,也是着了这么一身男装,头发忽然披散下来,露出倾城容颜,迷惑了在场所有人的心神。
鬼使神差地买下了两套男装,且多带了一件斗篷。哪知一回来,就见两个手下站在门外,心道不好,冲进屋子,果然不见她们的踪影。
这还是头一回如此震怒,居然能在眼皮子底下把人给丢了!第一直觉她们是从窗外逃了出去,可是又觉哪里不对劲。屏息凝神细听,立即就发现了异样,她们居然还在这里!想逃过他的耳朵,普天之下几乎没有。真是太小看他了!
却也对她开始欣赏起来,如此计谋亏她能想得出来!故意假装追踪了出去,就是想配合她玩玩,看到她那震惊的神色时,抑制不住心头的得意,脸上却不动声色地威胁。她的表现出乎他意料,没有半点被抓包的心虚,也没有半点惊恐。
原来这个女人,不止有绝色容貌,更有头脑。
第二天启程,原本以为会继续坐马车,哪知沈墨带着她们走了水路。等他们到码头的时候,那两名手下已经在船上了,很显然是早有安排。从他们的对话里,听到那两人叫肖奈和肖何,像是两兄弟。
上了船后,船舱留给了她们两个女的,三个男的站在了外面。
寒玉见染青从进船舱后就没说话,一直静坐在那里冥思,小心地看了看外面,凑近压低声音问:“主子?”却见染青抬眼用眼神示意,立即闭了嘴。沈墨的功夫她们也算见识过了,哪怕再低的说话声都有可能被他听了去。
染青此时心中想的倒不是什么逃跑之法,而是在琢磨沈墨这个人,隐隐有一种阴谋的感觉。以他如此谨慎又精明的个性,按理不会与手下讲话把重要信息透露出来。他似乎是故意引导让别人以为他是西凉人,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