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蓝啊。”那一头,姜羽凡再度变了嘴脸,瘪了嘴泫然欲泣:“你那么有本事,这点子小事情能难倒你?”
“头。”君青蓝嫌恶的别开了眼,姜羽凡一个七尺昂扬的纯爷们,做出这么一副小女人般伤心欲绝的姿态,真真的……不忍直视。
比停尸床上那死尸还要惊悚!
“不是我不肯答应,实在是办不到!”
君青蓝叹了口气:“南疆公主是和亲公主,身份特殊。南疆那些人虎视眈眈的盯着咱们,不许咱们验尸时触碰尸体。我是个仵作,不让触碰尸体能查出死因?”
姜羽凡声音顿了顿,眼珠子一转,顷刻间却又浮起一丝神秘的笑:“我知道你小子鬼点子多着呢,就不能想想办法?”
“我……。”
君青蓝才开了口,就让姜羽凡一把揽住了肩膀,粗大的手指头抵在了她的唇瓣上:“你的法子天知地知你知就行了,千万别告诉我。老子在镇抚司知道的秘密太多,不想再多知道你这一桩。”
姜羽凡咧开了嘴朝她眨眼,屈指重重朝着她脑门弹了个爆栗:“你小子肯定明白我的意思!”
君青蓝揉着发痛的额头,心里头却更痛。她哪里能不明白,姜羽凡是在暗示她随意折腾,北镇抚司没有一个人会出卖她。
可是,这话能信?
她重重叹了口气,抱着发疼的脑袋蹲下了,拿眼睛瞅着外面瓢泼一般的大雨。
姜羽凡便也蹲在她身边,瞧着她一脸的委屈巴巴,乐了。
“多大点事儿,也能把你愁成这样?长乐公主也就是比寻常女子……勇猛了些,不还是个女的?到时候眼睛一闭牙一咬,一晚上就挺过去了。旁的男人挺不过去那是他们没福气。你君青蓝可是从咱们北镇抚司走出去的汗子,别给咱们丢人!”
君青蓝晃了晃脑袋,不想说话。那是一夜的事?
“你给我撂个实底,你心里头就真没有一点章法?”姜羽凡瞪着眼睛,眼底有精光一轮。
“南疆公主眼合唇开,眼球外凸手握齿露,舌尖抵在牙齿上,瞧上去分明是被人愕住喉咙窒息而亡。然而,她咽喉处并无明显勒痕,死后又由侍女整理过仪容掩盖了面色。指甲上头生前涂了蔻丹亦无法瞧出真实颜色。单凭拿眼睛瞧一张脸,哪里能看出死因?”
姜羽凡沉吟了片刻,压低了声音:“若是换做旁的人,你会如何?”
“这种时候就该先刮去公主指甲上的蔻丹擦掉她面部香粉妆容,查看面色甲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