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妹的名字?”
“奴家又不是没有名姓,为什么要用别人的名字?”邓娇口气很强硬。然而,眼睛却不由自主朝一侧斜了去,似乎并不敢与君青蓝接触。
“你若是不想说,我可以来替你解释。”君青蓝将目光自邓娇面颊上移开,没有半点怜惜:“自打你夫君过世之后,你并不肯安守妇道,时常与人在家中私会。今年清明,你在替先夫上坟时恰遇到国子监贡生们组织的诗会。也因此与崔泰相识,自此便再不曾断了联系。六月初六崔泰离开国子监便一直住在你的家中,直到六月初九那一日。”
她声音略顿了一顿,瞧一眼不知所措的邓春旺:“六月初九,邓春旺因邓柔与宁楚私奔一事心烦意乱,便前往青平坊找你商量对策。你怕与崔泰的奸情被邓春旺撞见,将他给藏在了衣柜中。不成想崔泰受不得苦,嫌弃衣柜中憋闷炎热,不管不顾的露了面。不明真相的邓春旺将他误当作了贼人一棒子给打的昏死了过去。”
这话说完,邓春旺身子便颤了一颤,邓娇一张面孔则变作了雪白。
“崔泰的天灵盖上有极深一道棍棒重击留下的凹痕,足见当时遭遇的撞击有多么严重。我在邓娇卧房中找到一根挑水所用的扁担,那扁担上时常有大量苍蝇落脚。苍蝇喜欢血腥味,那便是扁担曾经沾过鲜血的有力证据。”
君青蓝眼风缓缓扫过邓春旺和邓柔:“你们瞧见崔泰满脸是血的没了气息便认定他已经死亡。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编出了邓柔自尽的谎话出来。再给崔泰换上了邓柔的嫁衣,并以盖头遮了面颊,然后放在了棺材中。这样一来,既可以将邓柔当作烈女典范顾全了邓家的颜面,又可以将杀人的罪过巧妙遮掩。只等着停尸七日之后将棺材下葬,此事便算神不知鬼不觉的结束了。”
“荒唐!”崔林冷声低喝:“即便崔泰再不济,也无非是有些少年人原本就有的小毛病。人不风流枉少年,再怎样也不会同一个市井寡妇勾搭在一起,还闹出这么大的风波出来。先前验尸说他是被人一刀砍在了脖颈上死亡的人正是你,怎么这会子又成了被杖杀?你们锦衣卫做事情,未免也太过随意了!”
姜羽凡皱了眉瞧着君青蓝,毫不掩饰眼中担忧和关切。君青蓝朝他微微一笑,不疾不徐。
“并非卑职随意,崔大人能在现在还开口维护崔泰,实在是因为关于您这位庶子的很多事情,崔大人实际上都不知晓。比如,您大约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为何崔泰能进了国子监吧。”
女子声音清冷似珠玉相击,无半分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