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青蓝抬着头,清眸一瞬不瞬盯着李从尧。一字一句缓慢而清晰的说道:“但,所有能证明我想法的证据,已经都消失了。”
李从尧只将眉梢挑了一挑,并没有开口说话。君青蓝知道,他在等待自己的答案。
“福来身体上的新伤只有一处,乃是上宽下窄不足三寸的小孔。烛台,发簪,锥子等都能造成这样的伤痕。然而,现场与那伤口相符合的凶器只有郡主的发簪。我仔细瞧过郡主的发簪,尖端锐利沾着血迹。血痕的长度的确与福来伤口吻合,但卑职并不认为那是造成福来伤口之物。郡主的发簪,尾端除了干涸的鲜血并没有沾染旁的东西,若是她真以发簪刺伤了福来,发簪上必然会沾染破开皮肉之后的细小碎屑。且郡主发簪为赤金打造,金本为柔软之物,在大力刺入人体之后,受到外力的冲撞一定会完全变形,可郡主的发簪形状完好。所以,卑职认为是有人故意拿郡主的发簪沾染了福来的鲜血后,布置出来的假象。”
李从尧半眯着眼眸:“但,这事你并未同任何人提起。”
“是。”君青蓝点头:“我爹曾同我说过,在案情没有明朗之前,任何的线索都不可以随意提起。以免消息泄露之后,影响了最终的结果。”
“为何要告诉我?”
“端王爷自然同旁人不一样。”
福来的案子与端王府息息相关,在这件案子当中,君青蓝以为李从尧与她不分彼此。他有资格知道全部的信息,毕竟他们是互惠互利的伙伴。
“继续说。”
君青蓝瞧了一眼李从尧,那人忽然在唇畔添了几分笑意,连声音中都似透出了几分愉悦。君青蓝半垂了眼眸,真是个喜怒无常的怪人。
“凶手布置出那样的假象目的是为了嫁祸给端王府,但那假象之中原本有个致命的弱点。”君青蓝沉吟着说道:“福来为失血过多而亡。但他前胸的伤口只有三寸长,且伤口极小,按理那样的伤口根本无法叫人毙命。”
“起先我以为,是有人在他伤口中沾染了某些让伤口无法愈合的特殊药物。但我搜查了整个房间,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物。后来在与元宝的交谈之中,我发现福来生前身体非常差,患有严重的寒湿之症。一旦遇到阴天下雨便会浑身疼痛,难以忍耐。然而,每到那个时候,他总能寻到一种珍贵的药材来缓解疼痛。”
“元宝不过是个稚儿,他的话并不能成为证供。你必须得有足够有利的证据,才能证明你方才的言论。”
“卑职明白。”君青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