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世界,在苗有信将大门打开之后彻底融为了一体。君青蓝静静瞧着元宝,尽管他面孔瞧上去平静的很,但他的双肩分明不可遏制的抖动不已。元宝与他们每个人都不相同。他们是陌生人,他们的到来都带着自己的目的。唯有元宝,带来的是思念。他到底只是个五六岁的孩子,面对惨死的亲人又岂能释怀?
元宝用力咬着唇瓣,君青蓝瞧的心中一软。将下马时搭在臂弯上的斗篷给元宝系上,手指在他肩头停留,将男童颤抖的具体压下:“你若是……。”
“不。”元宝用力抬头:“我要同你们一起下去。无论发生什么,有义父在身边,元宝便什么都不怕。”
姜羽凡呵呵:“你这义父还真当的有滋有味呢。”
“闭嘴!”君青蓝皱眉,暗暗恼怒。义父什么的,可以不要这么认真么?
“走吧。”她第一个下到了冰窖中。有些事情解释不清楚的时候,就不要解释!
大理寺的冰窖并不大,方圆不足一丈,却也寒气逼人。才一下来,便一下子将骄阳似火的暑气赶走。舒服了不到片刻,就生出了严冬缩手缩脚的冷。
“大人,还请尽快退出去吧。”容含凝眉开了口。君青蓝大病初愈,若是被冰窖中寒气趁虚而入,王爷那里可要怎么交代?
君青蓝瞧一眼容含,只觉奇怪。那人平常瞧见自己跟看见空气一样。怎么忽然关心起人来?她哪里知道容含此刻的纠结?他亲眼瞧见李从尧将她抱回到揽云阁去,他不是容喜,自然不知君青蓝住的是偏殿。只当二人同床共枕了多日。
尽管他怎么都不能够接受王爷钟情于一个男子的事实,却无力反抗。只能强迫自己接受眼前这未来的当家主父。为了王爷,他也不能叫君青蓝有半点的闪失。
君青蓝哪里能知道容含心里面这些弯弯绕,瞧他难得能对自己说句软话,于是便也勾了唇角,朝他笑一笑:“我没事,你看顾好元宝便是。”
“我说苗有信。”姜羽凡冻得缩手缩脚,边用力跺着脚边朝苗有信说道:“你们将停尸房设在这里,就不怕给冻死么?”
“当然不怕。”苗有信微笑着说道:“我们预备的有棉衣。”
说着话他走至冰窖一侧,将那里放着的铁箱子打开,自里面取出几件大氅出来。姜羽凡立刻冲上去抢了一件披在了身上,之后挑了最厚实一件朝君青蓝招招手。
“这个厚,你快来穿上。”
“多谢。”君青蓝瞧一眼大氅眼眸眯了眯。
早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