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秦家旁的人的确丝毫无损,这是事实。
“这样的可能性不大。”君青蓝说道:“即便那人对秦家足够熟悉,也不可能摸准皇上的心思。想要扳倒我父兄,却用谋逆这样的方式,实在太冒险。”
“举报的人找到了么?”
“没有。”君青蓝摇头:“那人只留给郡守府一封信,从来不曾现身。到如今,到底是男是女都无人知晓。”
“你父兄可有什么仇家?”
“也没有。”君青蓝坚定地说道:“父亲自来教导我与哥哥要体恤百姓,不可欺负弱小。而且,秦家每年皆从自己府库中抽银子开办公学,允许所有人前来读书习字。在整个管州府,无论父兄走到哪里,总是很受百姓爱戴的。”
君青蓝说的事情天下尽人皆知,秦钰同北夏所有的世家大族都不一样。他们从不高高在上,甚至同底层的百姓同吃同住,曾经是北夏人人传诵的好官。
这样的人会谋逆,当年可是震惊了全天下。
“这样说起来,此事证据确凿。似乎没有丁点翻案的可能。”
君青蓝吸了口气:“事情瞧上去,的确如此。但我相信,就凭那举报之人销声匿迹,这事情当中一定有不可告人之处。”
李从尧没有说话,从君青蓝手中接过了族谱,一页页翻看着。他的速度比君青蓝要慢的多,漫漫长夜便这样在指尖流逝。耳边咣咣传出四更鼓响,君青蓝狠狠皱了眉。
“四更了!”
“恩。”李从尧缓缓起了身,将面前的秦氏族谱卷一卷直接塞进了宽大的袍袖中:“走吧。”
君青蓝瞪大了眼,浑身都僵硬了。盯着李从尧的袖口,俨然已经痴了。他……拿走了族谱?
李从尧瞧她一眼:“借用。”
君青蓝吞了吞口水。那不是偷?您是怎么把借用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或许。”李从尧半眯着眼眸:“你觉得它并不重要?”
“重要!”语言比大脑要快了许多,君青蓝根本来不及阻止自己说实话。
“那便走吧。”
李从尧不再说话了,抄着手缓慢而优雅的出了库房。君青蓝抿了抿唇,快步跟了上去。等她上了马车的时候,李从尧已经端坐与案几后,继续翻看着族谱。
“这一页是怎么回事?”
君青蓝才坐定,李从尧便开了口。男人如玉长指落在发黄的书卷上,越发显得白的晃眼。
君青蓝侧目瞧去,他指着的是族谱中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