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让人备下了两顶大轿子,一前一后的为梵悟带路,一同往华清宫进发。可刚走了没多久,右相心中便打起了鼓,顿时忐忑不安。刚才为了让他退兵倒也不曾多想,梵悟此番带如此众多军士前来,定是有所准备,又岂会只是道贺那般简单,先不说这五千军士,犹如一把利刃悬在头上,就单说这梵悟的身手又岂是一般人所能匹敌?一会儿觐见圣人时,若是他图谋不轨、突然发难又如何是好?高力士武功纵然不低,可这梵悟也绝非等闲之辈,万一失了手。。。想到这里,杨国忠后脊不禁一阵发凉!
可眼下若是出言反悔,不仅会激怒了梵悟,更是丢了大唐的颜面,搞得大唐好像惧怕他一僧人一般!踌躇了片刻,右相连忙掀起了轿帘,唤过一亲信!右相恐又被梵悟听到,于是刻意压低了声音吩咐道:“汝速骑快马入华清宫,向圣人禀明此处情况,并向圣人请得虎符,让兵部调五万驻军驰援长安,一刻不可耽搁!另外,务必让圣人做好万全的准备,万一这梵悟有何不轨,可当场擒拿!听清楚了吗?”那人点了点头,可刚准备离去,又被杨国忠召了回来,继续嘱咐道:“务必告知圣人,此人武功极高,切不可大意!”
待一切吩咐妥当,右相这才长舒了一气,一盖轿帘,又缓缓坐回了轿中,他仍在盘算着这吐蕃到底是在搞哪一出?但琢磨了一会儿,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故而干脆一摆手,走一步、见一步便是!
李伯禽躲在暗处,大致情况也看得明白,见众人起身上了路便独自赶了回去。回到别苑,李白尚在昏迷,李伯禽便将刚才发生之事告知了李天然。李天然闻言不禁眉头一皱,喃喃道:“吐蕃?”李伯禽肯定的又点了点头!李天然在屋里来回踱了几步,于是缓缓开口道:“阿兄,此事确实越来越复杂了!你想,这圣人封圣之事,从公布天下到今日也不过短短数日,这吐蕃远在千里之外,哪怕是第一时间知道,日夜兼程也不可能赶到此处,何况是五千人的大军!这一切定是早有准备,长安城。。。恐怕要有难了!”
李伯禽闻言也是眉头紧锁,愣了半天也不知该说什么。李天然继续开口道:“吐蕃这五千军士,若是一开始便手持刀刃、身披铠甲,断不可能到了长安城才被发现,之前定是分批乔装偷偷入了长安城,到了今日才集结!这等执行力和行动力只能说明。。。有人事先谋划了此事,更恐怖的是。。。”
“朝中有人相助!而且相助之人位高权重!”李伯禽接话道。
李天然闻言不禁一阵后脊发凉,这吐蕃自太宗皇帝以来便对大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