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鸿总算将母亲按回了椅子上坐好,耐心解释道:“虽是因为出身,却并非因为他曾做过山贼,而是因为他两袖空空,那些人家挑女婿眼睛都长在头顶上,自然不会找这么个毫无根基,对家族无一丝助益之人。”
“哼,那也不行,就算咱们许儿不找家世显赫的翩翩公子,那也不能嫁给一个来历不明做过贼寇的人!”
卿鸿挨了几棍子,伸手偷偷揉了揉屁股,不敢让母亲看见。“怎么能是来历不明呢……他此次救了靖河郡王世子,身家底细早被皇上查的一清二楚,若有异常,怎会准许他参加科考?”
老夫人依旧不肯妥协:“那也不行,做过山贼必定粗野鲁莽,许儿娇滴滴的人儿,落到这样的人手上还能有好吗?”
“非也,此人受皇上召见,儿子就在一旁。”卿鸿好似总算找到了江凛可圈可点之处,露出笑意:“此人丰神俊朗,音容兼美,说是谪仙下凡也不为过,比之京城任何一位世家子弟皆不差,就算与许儿相比,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老夫人有些不信,“有这般好看的山贼?”
“……”卿鸿有些头痛,“母亲,这相貌跟出身有何关联……”
“可他一无田产,二无宅院。即便许儿不求荣华富贵,总不能连过活都艰难!”
“母亲大可放心,去年秋试,他已是举子之身,总不至于连妻儿都养不活,何况我这个做爹的,总不会看着女儿受苦……”卿鸿见母亲有所动摇,接着道:“眼看就要春闱,若此人科考登榜,更是锦上添花。”
“哼,不过侥幸得个举子,就有脸面拿到台面儿上显摆了?多少世族子弟从小受名师指点,科考也非轻易就能得偿所愿,他一个山贼,能有多大指望。况且,皇上对他也未必有多赏识,不过是一时的感念他救下靖河郡王世子罢了,时间一长,也便抛到脑后去了,最后这小子仍要落得个无名无姓的山贼,到时候许儿又该如何?难道还要跟他回山头上做压寨夫人不成!”
卿鸿被母亲说的满脑袋官司:“唉母亲,这压寨夫人又是从何说起啊……”
老夫人疑惑的扫了儿子一眼,总觉得他早有这个打算似的。又道:“这批命之事,怕是没你说的那么要命吧?难不成你是早就看上了那小子,怕我不同意,这才借着批命吓唬我老人家?”
“儿子不敢……”卿鸿解释的满头大汗:“母亲是明白事理之人,自是知晓伴君如伴虎,就算皇上没说什么,身为臣子也该小心谨慎才是……更何况那江凛的确是一表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