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卿如许不置可否,画了最后一笔,细细端详眼前这条青头蓝足的大蜈蚣,满意的点了点头:“嗯,不错!拾舟,你拿去装裱好,然后送到爹爹的书房去,就说这是我画作初成,留给爹爹做纪念,让他一定要挂在书房里,不然我会伤心的!”
拾舟嘴角一抽,心想老爷不会打死自己吧……
兰舟在一旁看热闹,满脸都写着,“让你助纣为虐,活该”。拾舟朝她吐舌头,卿如许见她一副不情愿,催促道:“愣着作甚,快去!”
“是是是……奴婢这就去。”
拾舟苦着脸出门去了,兰舟看看卿如许,看出了些许门道:“那时在大慈恩寺后山,姑娘看出江公子害怕虫子,所以这些日子天天画些毛虫蝈蝈,想要吓唬江公子?”
“我喜欢的他都不喜欢,如何能在一起?他若不想放弃,就先练练胆子吧!”
兰舟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那是能练的吗,有些人可能连杀人都不怕,却怕蛇鼠。”就像她也怕虫子,那简直是发自内心直击灵魂的颤栗,就算给她一百年的时间来练,她也照样害怕。
卿如许望着窗外将要落尽的绯樱,默了半晌,道:“他若不是为了娶我而娶我,又有什么意思,我宁可不要。”
兰舟琢磨了半晌才品出这话里的意思,小声问:“姑娘想要的是两情相悦?”
卿如许捏了捏帕子:“胡说什么……素未谋面,如何两情相悦。我的意思是,不想为了嫁人而嫁人。”
“姑娘说的话真是越来越难懂了……”
一上午安安稳稳的过去,待卿如许下学回来,拾舟已经拿着装裱好的《蜈蚣图》进了门。她神经虽粗,交代好的事情却一向办的利索。“姑娘,奴婢这就给老爷送去?”
卿如许上上下下看了看拾舟手上的画,满意道:“不错,去吧。”
拾舟闻言便将《蜈蚣图》重新卷好,准备送到卿鸿的书房去。
“哎!等一下。”
拾舟回头,疑惑的看着卿如许,目光希冀,明晃晃的写着:不送了?
“今日爹爹沐休,江公子是不是在府上?”
两个丫头对视一眼,齐齐点头。
卿如许起身拂了拂袖子,瞄了一眼拾舟手中的画轴,眼中露出笑意说:“那我亲自去送。”说罢,转身往外走,拾舟兰舟不知她又有什么主意,连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