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会信她的鬼话。
秦婉言是慧妃娘家的庶女,而慧妃所育的十一公主又与十四公主不睦已久。前段日子两位公主还因为阮供奉的事情被罚,已经说明十一公主,也可以说慧妃对十四公主和阮供奉之间的关系有所怀疑或了解。
这次趁着薛允举办赏春宴,便遣了映容到秦家,挑了个好拿捏的庶女给予些许好处,让她想办法在赏春宴上撞破十四公主的私情。秦婉言也不傻,自知此事危险,见卿如许受众人排挤,便起了嫁祸的心思。映容当然不会不同意,因为秦婉言的身份太过明显,到底要露出主子的痕迹,能换个人去捅破十四公主的丑事当然更好,于是便去招惹了卿如许。
可惜,最后秦婉言怕事情不成被怪罪,还是暴露了自己。
不过十一公主到底才十几岁,未必有这样狠毒的心肠,卿如许更倾向于是慧妃在背后一手操纵。“你一副害怕的要死的样子,却仍旧满口谎言,看来你并不是真的害怕十四公主。所以说……你主子的身份不仅高于县主,还有可能高于公主?”
映容闻言失色抬头:“奴婢不知道卿大姑娘的意思。”
卿如许冷笑一声也不跟她兜圈子,说道:“你说自己是刚到秦府没多久的婢女,又是秦婉言临时抓来充数的,却对宣平侯府的地形这般熟悉,不但轻而易举的找到了我,还将我领到东南角的假山,难不成你是个千里眼,早将宣平侯府的一切记下了?”
雅间里一时间针落可闻,映容被卿如许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兰舟和拾舟对视一眼,有些惊讶,姑娘真是聪明,她们都没有听出映容话里的不对。
映容咬牙看着她,这个卿如许早已经推测出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此时不过是想从她口中得到确认:“卿大姑娘就不怕知道的太多招来祸事么?”
“你呀,不用狐假虎威,我是不吃这套的。”卿如许讽刺的看着她:“你其实……是个宫女吧?”
这层窗纸已经被捅破,映容瞬间变脸。她似乎不认为自己已经命在旦夕,站起身微抬下巴,撇着嘴角看着卿如许,口中的话仍十分硬气:“卿大姑娘既然知道,还敢将我抓到这里来?就怕吃不了兜着走么!”
这映容的神情实在欠揍极了,若按照卿如许从前被惯坏半点不肯吃亏的性子,说不定要上去抽她两把。不过,现在的她可比前世成熟多了,知道武力并不能让对方服软,也不够让自己解气,所以她决定换一种方式惩罚这个坑害了自己又目中无人的婢女。
于是她按捺住脾性,以手掩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