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凛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以如此严肃谨慎的态度,就像那日在赵家豆腐店时,对五条人命案做出条理清晰的推断时的模样。而方才那个茫然失措,羞涩软弱的少女仿佛只是江凛的错觉。
他突然对这个寻常只在深闺的少女产生了一点好奇,便收起了逗弄她的想法,说道:“自当遵循卿大姑娘的意愿。”
卿如许见他答应,准备开口,江凛却走到烛台前将蜡烛吹熄了。
“你,这是做什么……”卿如许愕然的看着他,脚步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外面守门的兰舟也赶紧出声问道:“姑娘,怎么了?”
江凛好整以暇的看着卿如许,清淡的声音不疾不徐,“天色已晚,你又身在病中,房间里灯火通明会引来旁人的注意。更何况,点着蜡烛,从外面能看到里面的人影,卿大姑娘不想让别人知道你房间里藏着男人吧?”
窗外月色明亮,树影晃动,门口是拾舟和兰州的站立的身影。她瞪了江凛一眼,没有反驳,对询问的拾舟说道:“没事。”
几句话的功夫,二人的眼睛已经适应了房间里的黑暗。江凛随意寻了把椅子坐下,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请说。”
卿如许有些无奈,她还是有些了解江凛的,对方既然说要拿她的秘密作为交换,就不会轻易改变主意,谁让她现在时间紧迫,急需答案呢!她沉默一瞬,开口道:“就是在望江楼碰见公子的那日,我回府后,家里的下人正要去给二妹妹请郎中。”
她轻声说着,声线似乎穿越到过去,将“风筝争夺事件”引起的一系列后续在江凛眼前拉开,并小心翼翼的隐藏起前世的记忆给她的那些提示,将发生的事情前后做了些许调整,以便事情听起来合情合理:
“冰肌玉露丢失之后,我本以为是巧合,但拾舟和兰舟对冰肌玉露所放置的位置和时间都记得非常清楚,不可能莫名其妙就会不见,于是我让拾舟抱着药匣去望江楼找白世子帮忙,看看匣子上面的锁是否被撬开过。”
“幸运的是,城北的陈记木作铺十分精通制作各种各样的锁,一眼就看出药匣的确是被撬过的,划痕还很新。我得知这个答案,毫无头绪之下,便让婢女去打听那日在花园中两个妹妹争夺风筝的原由。”她停顿了一下,微微垂眸,用手将额前的头发别到耳后,一双手在月色之下尤显白皙。
“得知是二妹妹挑起的话头,我反而放了心,因为我们二人从小一起长大,感情非常深厚,我认为她不可能与这件事有什么关系。但第二日我碰见三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