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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拒亲(下)(1 / 1)

小女尼的眼神有些慌。

“贫尼只是好心帮忙,并非卿大姑娘所说的那般……”

卿如初用药方换了自在,不用与女尼们一起干活,平日在春神庵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虽然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只要有好处拿,还是有很多女尼愿意为她帮点小忙。这前来送信的小女尼,显然是惯常给卿如初跑腿的。

“是么?”卿如许淡淡的看着她,说,“太后娘娘一向敬重修行之人,她老人家如果知道春神庵的女尼假公济私,收敛钱财,不知会不会一怒之下拆了春神庵?”

小女尼倒吸一口凉气,她年纪不算大,显然没怎么见过世面,远不如庵里的老尼姑油滑,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受卿如初待见,平日常常遣她去跑腿。“太……太后?”对她来说,皇上太后什么的,简直是远在天边的活神仙,与她半点搭不上边。

“卿大姑娘这是说的哪里话,平日二姑娘只是叫贫尼下山的时候帮她顺便捎点小点心小玩意什么的,并无大姑娘所言收敛钱财……”

卿如许冷笑着:“若只是如此,我当然不会找你的晦气,可我听说,最近竟然有外人到庵中见了我二妹妹。这闺阁女子等闲不可轻易见外人,若来人行止不端,有什么阴私之事不能见人的,教坏了我二妹妹,传出什么风言风语,你可要晓得其中的厉害。”

“外人……”小女尼眨了眨眼,便想起来那日有个仪容华贵,举止不似寻常人家女儿的少女来了庵中,还进了卿二姑娘的小院,她连忙解释道:“卿大姑娘莫不是有什么误会,那位贵人衣饰华美,言谈得体,断不是什么行止不端之人,她说自己是卿二姑娘的旧友,匆忙间没来得及提前打招呼,而且,之前贵府只吩咐无论如何不能让卿二姑娘踏出春神庵半步,却并未说不许人来探望……”

卿如许心道果然有人去见了卿如初,她默了默点点头,缓和了声音,说道:“嗯,这倒也是。”

听她这么说,那小女尼松了口气,便听卿如许问:“不知前去探望我二妹妹的是什么模样人?”

小女尼不敢迟疑连忙答道:“当时贫尼并未在近前,只是远远看见一眼,不过那位贵人走的时候,贫尼听见她换身便的婢女叫什么风的……”

“敏风?”

“贫尼没听的太清,不知是不是这个名字。”

即便她不知道,卿如许也能确定去找卿如初的就是祈绫雪,真是没想到,是她疏忽了!可是……祈绫雪为何要去找卿如初,又告诉她家里正为她说亲的事?难不成她想在卿如初的亲事上做文章?

应该不会吧?

祈绫雪的亲事可是太后娘娘做主的,轻易无法改变。

想到卿如初想让自己去一趟,她不由沉思起来。

难道,这两个人要合谋对自己做些什么?

“卿大姑娘……”女尼小心翼翼的问:“贫尼可以走了吗?”

卿如许示意兰舟,兰舟便拿了个小荷包塞到女尼手中:“小师父一路辛苦了,拿去买些茶水喝吧!”

女尼有些不敢接,不知该推辞还是该收下,连连用眼睛偷看卿如许的神色。卿如许和颜悦色说道:“小师父不必客气,我留你问了半晌话,也耽误了小师父的不少时候。”

女尼闻言这才战战兢兢的收下,口中道:“不敢当,不敢当。”

“今日我所问之事,小师父还是不要透露给我二妹妹,免得她多心,回去你便转告她,后日我便去庵中看她。”

女尼得了准话,这才放了心,“贫尼告辞。”

卿如许看着女尼快步离开的背影,挑了挑眉:“跑的倒快,我有这么可怕吗?”

兰舟掩唇笑道:“姑娘板着脸的模样,的确挺唬人的!”

卿如许轻笑一声,回身坐下:“果真是祈绫雪从中作梗,白费了舅母一番心思。”

“是啊,舅夫人可是翻遍了京城才找出这么一位适合二姑娘的去处。不过二姑娘想让姑娘去春神庵是不是为了说这件事?”

卿如许皱眉,“断然不会只为了这个。”

“这祈郡主跟二姑娘居然搭上了线,所谋之事,定然不会那么简单……”言外之意,就是这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鸟,一丘之貉,难免变本加厉的使坏。

“嗯,总而言之,要严加防范着……”

………………

皇城司中,江凛漫不经心的几句话就让陈容失了分寸,说话也变得吞吞吐吐。“就算……就算那宫女没死又能怎么样,我说与我儿无关,就是与我儿无关……难道……难道你们还想屈打成招?”

“如你所言,陈家与孙家是皇后娘娘的娘家人,自然都是有分寸的,可那宫女却明确表示,此事是陈家有人指使,那么,不是孙竟又是谁呢?他平日里便作恶多端,杀人放火的事,这五十六条中就有八条……夫人,您若想证明此事与孙竟无关,就该拿出凭证才是,空口白牙,如何能令人信服?”

陈容后头嗬嗬两声,没说出话来,她不能说,说了就完了。不只陈家完了,连皇后娘娘也完了!到时候别说自己的儿子,就是自己也难逃牵连……

可是,她现在怎么办呢?她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将这罪名加在儿子头上,那样一来,孙竟岂不是必死无疑?

江凛看着她:“想必夫人已经去求过了皇后娘娘和陈家,却无功而返吧?这说明什么夫人可知道?”

陈容神情一凛,说明什么?

说明陈家放弃了孙竟,放弃了这个外孙,打算牺牲他一个,将这件事摆平!

陈容憋了半晌,憋出一句:“那……那你也没有有证据证明是我儿做的!”

“眼前的确无法证明,所以先要将其他罪证呈到御前,再由皇上下令,深入彻查。”

陈容咬住下唇,拼命寻找可以打消江凛这个念头的话,可她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也搜罗不到。

江凛看着陈容的反应,慢悠悠又开了口。“不过……若夫人能证明此时与孙竟无关,孙家和陈家倒也不能完全混为一谈……毕竟,你是外嫁女,若此事与你们母女无关,皇上未必会迁怒你们。”

陈容猛地抬头看向江凛:“什么意思……”

“其实有些事情,许多人都心知肚明,为了保住上位者不被动摇,难免要有人站出来牺牲小我成全大我,可我却觉得,这个人不该是年纪轻轻的孙竟啊,他还没有成家,没有立事,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人当成替罪羊,啧……可怜那……”

“你在说什么?”陈容的声音有些发抖,脑袋里冒出一些她不敢承认的东西。

“我的意思是,等皇城司将孙竟的五十几条罪名呈上之后,皇上必定大怒,这个时候,宫中走水一案说不定会有什么线索直指孙竟……所以,我先前才说……孙竟定罪是板上钉钉的事,能不能保住命是两说,发配几千里怕是轻的,可就算是这样,孙竟这辈子也难再翻身了。”

陈容想到姐姐对她的苦求毫不理睬,生硬的将她赶出宫门,想到她心神不宁的回到陈家,父亲兄长避而不见,母亲对她也只有狠狠的训斥……果然,在他们心里,早就打算好了用自己的儿子来换陈家和姐姐的平安!

凭什么!就凭姐姐是皇后?所以家族一切的力量都为她所驱使,可以随意牺牲掉吗?

陈容怒了。

她冷沉着脸,语气森然:“我要先见见竟儿。”

………………

街上商铺林立,热闹至极,当街的小商贩满彼此吆喝着,仿佛较着劲。薛准被白敬泽从府里拉出来,老大不情愿的跟在他后头。“为何你非要扯着我一起来,不过是个乐籍女子,既然可疑,便交送官府去查便是!”

白敬泽瞪她一眼,“万一是我想多了呢?交送官府,万一这玉奴出点什么事,我良心会过不去的!”

“你的良心?”薛准怒视着她,“我家媳妇的肚子一日大似一日,我须得时时陪在她身边才能安心,你生生拆散我们,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白敬泽一下子被他给恶心着了:“你的灵魂都被你媳妇给掏空了吗?!”

薛准挑了挑眉,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没错,跟你出来的只是一具行尸走肉,我的三魂七魄都留在了阿楹身边,不离不弃!”

“呕!”

白敬泽作势被恶心的要吐,一旁梁辰是在看不过去,说道:“二位,外教坊到了!”

薛准连忙拉住白敬泽叮嘱道:“这可是你拉着我来的!回头阿楹若是问起来,你定要解释清楚!”

白敬泽挑了挑眉:“方才在你家碰见阿允,我已经说了,是你非要拉着我去外教坊办事!”

“你!你!”薛准气的跳脚:“你何出此言那!你的良心真的不会痛吗!”

“哦,我的良心还在沉睡,等一会睡醒了再说吧!”白敬泽翻了个白眼,反正他是不会在阿允面前说自己要来外教坊找姑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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