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呆呆痴痴地看着方芸,那神情好像方芸的脸就是一瓶甚是好喝的奶,温度恰好,滋味恰好,迷糊痴醉,甚是享受,甚是满足,似乎在说,人生快意,莫过于此。
当年慧能禅师怎么悟透的?什么是禅?吃喝拉撒。哈哈,委实算是大彻大悟,石破天惊啊。
方芸暗暗叫道:她肯定拉屎了。
果不其然,很快蝴蝶就嗅到了一股惊天动地的气味。
蝴蝶晕了晕,看到方芸解开她的尿布,开始清理时,蝴蝶又晕了晕,简直晕背过去。
中午吃的那些个东西,恶心地泛到了喉咙口,不光是中午的,连隔夜的都一概恶心上来。
方芸看到一旁脸都已经发白的蝴蝶,好笑着说:挺恶心的吧?
蝴蝶笑都笑不出,深怕自己一张嘴,喉咙后那些东西都冒出来,不堪,忍了又忍。
方芸动作任是娴熟地换了尿布,用湿巾纸擦干净了小屁,重新把一只又香又臭的大肉团子放回到一辆精致的小推车里,然后看着一边脸色已经煞白,煞白,白的和纸一样的蝴蝶,咯咯笑个不停。
一边笑,一边拍着肉团子的后背,说:你看你,你把无极阿姨给恶心着了。
肉团子显然也是极为舒坦,咧嘴傻呵呵地直笑,直勾勾地盯着前方,然后顺手抄起边上一个一按就会唧唧叫的玩具,很快注意力就从大人身上转了过去,不断按压那玩具,那玩具甚是悲催地“唧唧唧唧”叫个不休。
蝴蝶这会子不是恶心了,而是头皮都发麻了起来。
刚才那阵恶心让蝴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不但说中饭不想吃,甚至连晚饭都觉得可以省了。这一天啥也可以免了,直接跳到明天算了。
她虽然扭头避开了视线,但是这事就在身边,你若是想完全避开,须得走出这个房间。
但是蝴蝶毕竟不好显出那般嫌恶的样子,那样岂非会让当娘的感觉不好?每个人不是都这样过来的?你还如此嫌弃?
蝴蝶强忍着,勉强保持面上安静镇定,强撑着一副不嫌不弃的样子,说:没事。
这没事,说的何其牵强,何其虚伪。
蝴蝶知道方芸自然是不信的,她那笑容带着种歉意和无奈。这小孩子吃喝虽有定数,但是这个拉撒可算是定无可定了。
蝴蝶趁着方芸不注意扔垃圾时,用手捧了捧心,安抚安抚自己一下,让嗓子眼的混账物快点下去,让自己恢复一些镇定。
不过这个胃口显然就要大打折扣了,她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