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浆糊的粥,分不清自己有多讨厌蝴蝶,多憎恨蝴蝶。
她脸上虽然抹了好些脂粉,但此时整张脸看起来也甚是难堪,说不出的扭曲。
此时,悦儿跑了回来,兴高采烈地说:何无极,你怎么不去看,那边开始演秀了。
僵持的这段时间,蝴蝶也是胸潮起伏,她沉吟了很深,但是越迟疑,越有些茫然,不知道面对如今这样一个场面,自己该怎么办?
双腿似乎变得异常沉重,委实迈不动这一步,去靠近她,去质问她,去声讨她,这一切举动又有什么意义?
悦儿不明所以地看着蝴蝶,似乎对她突然的这副神情有些莫名其妙,轻声说: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蝴蝶假意掩饰了一番,虽然掩饰地并不地道,但是毕竟糊弄一下眼前这个单纯的女孩子还是绰绰有余:没事,有些不舒服。
悦儿倒是很关心体贴的样子,说:真的?哪里不舒服了?要不要紧?
蝴蝶摇摇头,强撑着精神头,说:没事,一会儿就好了,可能中午吃的东西有些不和胃吧。现在就好多了。
悦儿点了点头说:嗯,我也是经常胃不舒服的,难受起来可真是要命,有次我在外面采访,正好胃痛,那脸色纸头一样白,连对方都看出来了,以为我突发什么毛病了。我是因为一直不吃早饭的缘故,所以胃老是不好,那次可是把我疼死了,后来我就强迫自己怎么的都要吃点早饭……
她就这个胃的问题倒是打开了话匣子,叨叨喋喋,说个不休。蝴蝶哪有心思听她这通啰嗦,当即打断:好了,你想看,就去看会吧,不看的话,我们就准备走了。
悦儿很是奇怪地问:你不去看看?
蝴蝶苦笑着说:我对这些明星没啥兴趣,要不这样,你管你去看,我还有点别的事情,今天下午的采访就到这里,后面我还有别的采访,就不回杂志社了,你也自己安排吧。
悦儿简直如闻圣音,脸上欣喜之色顿显:好吧,我们就这里分手,我去看秀了。
她欢快地跑开了,那边舞台上音乐如雷,灯光闪烁,一双双俏丽的人影从帷幕后闪出,变幻着婀娜的身姿,展示着华丽的珠宝,令人目眩神醉。
就这刹那的时间里,蝴蝶脑子转了又转,的确想了很多,质问,辱骂,抑或别的各种交流方式,但是每一种都觉得伤的恐怕还是自己,唯独觉得,其实自己一点都不想和这个女人说话,一句话都不想说,甚至连看都不想看到她,和她说话都污了自己的身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