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唯一能读懂庄有生这副冷漠神情的只有蝴蝶。蝴蝶是在默默的感动着。
那夜,病房中寂静下来,庄有生看着蝴蝶,忽然就提起了结婚这件事。
蝴蝶并不吃惊因为这不是他第一次提起,而是第二次提起。蝴蝶心里并不是没有打算,经过一次生产后,蝴蝶很多想法都变了,所以她没有反对,算是默认了。
庄有生看蝴蝶没有拒绝,就说:等你身体好了,我们就准备结婚吧。
蝴蝶沉默了良久,然后说:我只有一个要求,我们可不可以——不睡在——一个房间?
庄有生仔细看着蝴蝶,那会子她的脸就和死人一样灰白,就这样看了许久,才缓缓说:我并不在乎这些。我结过婚,如今和你的婚礼,等你痊愈了之后再商量吧。
蝴蝶注视着庄有生,然后说:我不想要婚礼。
庄有生默默盯着蝴蝶,随即缓缓点了下头,说:我尊重你的决定。
两个人结婚后,没有办任何仪式,甚至都没有请人吃顿饭,一切惯常的习俗都没有,当然,他们也没有任何夫妻之实,庄有生把卧室从二楼搬到了楼下的画室边上的那个房间。这样他每天生活和画画也比较方便。楼上的卧室让给了蝴蝶和止鸢。当然,止鸢只是占据了一角的一个地方放置了一个摇摇床。
原木的摇摇床,就放在蝴蝶床的边上,蝴蝶每天晚上起码起床两到三次给他喂奶和换尿不湿。他总是仰面朝天像只田鸡一样躺着,脸上荡漾着某种说不出到底哪里快活的痴愣愣的笑意,看到蝴蝶时,这种笑意就像是给予的回报,回报她对他无微不至的关怀,他没有感到一丝孤单。
蝴蝶大多数时间都在房间里陪着他,他若睡着了,蝴蝶一半时间是忙碌照顾他而因此遗留下来的一堆家务,不过庄有生提供了很好了技术服务,家里应有的电器设备俱全,还有个周阿姨每天负责打扫房间卫生和买菜,所以蝴蝶日常还不至于忙得团团转。
她有大把的时间照顾止鸢,而止鸢恰巧还是个比较好照顾的孩子,不常哭闹,而且自顾自还能玩的很开心。给他一个小奶嘴他都能啃得津津有味,口水涟涟。蝴蝶好几次都怀疑这奶嘴难道真的那么好吃?
吃饱喝足玩够了,他就小猪一样沉沉睡去,一睡就能睡上了几个小时。这时候,蝴蝶就获得了自由。她可以做家务,做梦,甚至可以跑到楼下的庭院里,坐在鱼池边上,看会儿鱼,给自己倒点喝的,坐在那里发发呆。
蝴蝶最喜欢的就是溜到床上,趁空闲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