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纯粹,很男人的一场打架。说实话,他起先一向以为自己是个不会动武的人,无论如何那样有损形象,此类行为他一向很嗤鼻。不过这拳头一旦挥出,接下去就容易得多了。两个人就在门口,冷清荷瞠目结舌的徒劳劝解下,快速雷厉地进行着。
有时候结束往往和开始一样匪夷所思。之前两个人还很凶狠地扭作一起,倏忽间两个人就莫名其妙分开了,虎视眈眈盯着对方的眼睛,各自喘着气,却没有动手的意思。
杜鸥用衣袖抹了抹嘴边,然后整了下衣衫,生硬地说:走!
冷清荷算是完全被刚才的场面吓傻了,听见杜鸥唤她,她还没回过神来,看了看潜水鸟,发现他的白色汗衫上有些刺眼的血迹,也不知是他的血还是杜鸥的血,更不知道他们两个到底抓伤了哪里出的血,本来没有干透的头发,这一拉扯就更乱了,几缕都散落在了额前,几乎遮住了眼睛。他顾不得去整理这些,因为也没有回过神来。
冷清荷又看了看杜鸥,他已经退到了门外,脸朝着走廊站着,他虽然整理一下衣衫,但是也没完全搞好,衬衫干脆都拉到裤子外面了,也是一副狼狈的样子。
冷清荷来不及去询问潜水鸟到底哪里出血了,也不能当着杜鸥的面去关心他,咽了咽口水,默默走过潜水鸟的身边,最后拿眼睛凝望了他一下,深深的一眼,满含着各种情绪,这辈子都不能再述说的情绪,无限幽怨。
潜水鸟根本就不愿再去面对她。她走出大门的一霎,潜水鸟一脚反踹了下门,咣当一声,应声而合。
他还真是一肚子的憋火。
为了一个本不爱的女人和一个男人打架,这算什么?想起来就觉得窝火,可算是他此生最最不值得的一件蠢事。
他一个人在房间里发了半天的闷气,芊芊在他们打架时就一直在旁边狂吠,好几次准备扑上去,但是没有主人的命令它还是不敢擅自妄为。眼下,它可怜兮兮的小眼神一直盯着主人看,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潜水鸟一手抓起牵引绳,低低呵斥一声:走,芊芊。
在电梯里,他发现身上有好些血迹,不免吃了一惊,低头看看自己到底哪里出血了,看了半天,没看到,照了照电梯里镜子,始觉原来是额头上被抓了道口子,血已经凝结,他用手擦了擦,感觉擦不掉,干脆就随它去了。
走出社区大门时,保安看见他这副样子,有些惊讶,关心地问他:怎么了?头上都破了?
潜水鸟甚是勉强地说:自己撞了。
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