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了。
蝴蝶甚是忐忑地说完了这番话。
蝴蝶这辈子最怕的有两件事:欠人家的人情,必须要拒绝他人的求助。
前者让她心生不安,后者让她面对自己良心上的谴责。总而言之,这些事,都让人头疼。
有时候你还真是逃避都逃避不掉。这个时候就需要极大的勇气说出口。
眼下,蝴蝶算是费了好大的勇气把这番话说完,表达完自己的态度后,她倍感轻松,既然准备当个黑脸,索性就大方点痛快点黑下来,而且第一个拒绝说出口后,接下来任何回绝都不会再显得犹豫,但不免也有些担忧地等待着对方的回复。
没想到,廖英晨霍地站了起来,噗通一声,就在蝴蝶面前跪了下来。
蝴蝶吓得跳了起来,活脱脱像只受到某种威胁的兔子。两个人的所有行动几乎都在一瞬间。
蝴蝶惊叫出口:廖英晨,你这是?干嘛——别这样——别吓我!
廖英晨依旧跪在那里,咬着嘴唇说:我知道,你心里还是恨我,没有真的原谅我,我给你跪下,那次是我不好,但是我也是逼不得已,真的,你若恨我,你可以打啊,对了,你扇我耳光,来,这里——
她向着蝴蝶爬了几步,颤抖着手抓住蝴蝶的手,把自己的脸仰的高高的,满脸泪痕,一双发红的眼睛里,几乎喷出火来,嗓音有些喑哑:你打我,如果这样你可以解恨。无论如何,只要你能帮我这一次,就这一次,以后我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无论结局怎么样,你只要帮我约出毕法官,我这一生都会念着你的好,真的,无极,相信我,求求你——
蝴蝶用尽力气挣脱开她鹰爪一般的手,看她那执着的样子,有些左右为难。她知道自己的确帮不了她,但是又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解释。
蝴蝶退到一米外,甚是无奈地说:廖英晨,你别这样,先起来说话,你真的吓到我了,我刚才说了,我真的没有办法,毕宇辰这个人我是了解的,硬的像块石头,你还是别的方面去想想办法,别指望我这里了。我真的很抱歉!
廖英晨跪在那里,忽然颤声啜泣起来。
蝴蝶更是慌了神。她愿意面对强者,再强,再凶狠的人她都不怕,唯独害怕人家这样,让她变得六神无主。
身后忽然有人说话:怎么了?无极,——
庄有生已经换了鞋,从车库的小门穿过几步长的甬道,进入房子的客厅,看见眼前的这一幕有些吃惊。他把公文包往沙发上一放,然后走到两人面前,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