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找寻到生活中某种熟悉或者温暖的感觉,忽然间就没了。她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他的妻子抢走了他,还是之前她抢走了他的妻子。两个女人在这个男人的世界中,各自都处在一种莫名的尴尬。
对情人的廖英晨来说,她是受伤害的,因为她为这个男人付出了一切。
但对妻子来说,显然她是受伤害的,因为情人破坏了她原本的家庭,虽然这个家庭在这个情人介入之前就已经出现了裂痕,但是大多数妻子会把这个无端的责任推向情人。
这个故事如大家所愿,情人在这场爱情游戏中是落空了。妻子最终赢回了丈夫,赢回了自己的爱情。
但是,廖英晨的痛楚谁又知晓?
她生生觉得,一个女人,一个金发女人夺走了她生命中很重要的一样东西,这就是她的爱。她仇恨她,但是无能为力。因为显然,没有一个国家的法律或者世道,是会为情人撑腰的。
在她这颗年轻的心中,又一次触碰到了被剥夺,失去的滋味。第一次触碰这种滋味,还是因为蝴蝶的男友范凡,那时没人知道廖英晨默默暗恋了范凡有多久。
本来和这个男人在一起时她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有多爱他,不过是习惯了每周来接她,一起度个周末,然后她独自一人搭电车回学校,他从来不送她,因为显然他认为没这个必要,你自己可以回去,何必再送,那不过是种矫情的无理取闹。
廖英晨从不无理取闹,也可能是因为她的这个男友太看重独立和成熟的女孩。
独立和成熟,的确可以卸掉男人很多责任和负担。
离开了这个没有责任和不愿负担的男人,廖英晨最终换来的是半年之久的苦涩缠绵。继续习惯一个人的求学生活。她常常会独自一人坐在黄昏的校园草坪上,一望到远处绵延的树林,草地上都是傍晚出来觅食的兔子,各种兔子,它们会小心地在她身边跳来跳去。
廖英晨偶尔就拍张照片,通过邮件发给魔都的蝴蝶(见第一卷中情节)。写的字很少,因为实在是没什么可写。
有时候人只有在失意或者人生跌落到谷底时,才会想起朋友。
她并非真的想念蝴蝶,只是既然拍了这张照片,总得找个人发一下。
那片树林里不但有兔子,还有别的很多动物,据说还有狼,都是野生的狼,不过它们不靠近人类居住的地方,而是生活出没在树林深处更远的地方。有同学说,偶尔看见过。
在最初失恋的那几天,她很想就这样走过草坪,走进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