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跳:难道这女子就是姐姐?
只见她俏生生站在那里,似乎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己该往哪个门进去。看见一年轻的后生站在不远处一眼一眼地打量自己,兀自莞尔一笑,大方地主动走了过去:请问,杜衡公司是在这里吗?
走的更近了,人未到,一股飘逸的香味已经扑面而来,杜鸥正在辨析这是哪款牌子的香水时,听见对方这样问自己,立刻回过神来,笑笑说:这栋楼全部是杜衡集团的。请问你找谁?
那女子一笑说:哦,是这样,我想怎么没有指示牌。我找杜海清先生。
杜鸥心中已经了然,眼前这位翩然袅娜的女子就是姐姐,不错,杜鸥暗自细细打量,看着眉目是和自己有些相像,但也不是很像,这鼻子似乎不像,她的鼻梁更为挺拔些。这也是杜鸥对自己容貌中唯一感觉有遗憾的地方。他无数次对着镜子看自己的鼻子,他总觉得男人的鼻子,特别是事业型男人的鼻子应该坚挺,但自己显得有些逊色。他不止一次和冷清荷说起过这事,问她,自己是不是需要去整个容?
冷清荷就仔细看了半天他的鼻子说,不需要,我觉得这样正好,再高点的话,反而突兀,中国人嘛,没必要整得像个欧洲人一样的高鼻梁。
就因为冷清荷反对,所以自己迟迟没有下定决心。但是眼前这位天降的姐姐,却出乎意料的拥有一个欧洲人的高挺鼻梁。看的杜鸥煞是羡慕。
心里嘀咕:一个父亲的孩子,怎么就这样不一样?
又一想:对了,怪道不是一个妈妈肚子里出来的孩子,隔层肚皮隔层山,整出来的人就是这样不一般。
忽然间,对那个说是已病入膏肓的未知人充满了好奇,她该是怎么样一个女人?比自己的妈妈漂亮还是丑陋?听爸爸说,年轻时很是好强,这点子上就和妈妈完全不一。
在杜鸥眼里,妈妈是个忍气吞声,逆来顺受,且脾气是天底下最好,人也是最善良的女人了。这些年她笃信佛教,不问红尘世事,也不干涉公司的任何事情,除了平时在家照顾父亲的饮食起居外,隔山差五还会随着一些善女人去山里的庙宇听经礼佛,涤荡尘念,同时也祝愿家人一切安康。
妈妈看上去特别恬静平和,就像那一汪池水,无波无纹,任它春花秋月,我自不惊皈依。
本来杜鸥认为爸爸一生中就只有妈妈和自己,如今忽然多出个女儿,还多个未名女人,察言观色能感觉出,铁石心肠般的爸爸为这个女人动过很深的情。只是多情自古伤离别,多少愁情,怎堪回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