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整个人轻飘的好像一片叶子,穿越过荒原,荒原的那头,依稀熟悉,但是她不想去,她选择了一条相反的方向,在天空底下,灰蒙蒙的那片地域——
走着走着,才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处无人空旷的城镇……
就在蝴蝶晕过去很久,才有人发现了山上发生的车祸。那是一辆下山的汽车,里面人看到现场吓得不轻,第一时间报了警。
从现场看,现场很狼藉,甚至有些触目惊心。
显然不是简单的车祸,因为地上有很大一滩血迹,一直延伸到山坡下,那里还躺着两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呈东西向分散躺着。具是衣冠凌乱,血迹斑斑。
女人因为头部被尖锐的石头砸中太阳穴,已经当场毙命,血迹暗红,发现时已经凝结。男的也被敲击中了头部,但是尚有生命体征,不过气若游丝,此外,他的小腿上还中了一枪,所幸没有打中关节。
就在蝴蝶醒过来时,庄有生还在重症监护室里昏迷不醒。医生说,他头部受到了撞击,什么时候能醒过来,是否会醒过来,谁也不知道。
蝴蝶知道这个消息后,一阵沉默,没有人知道她心里有多悲伤凄凉。在医院的整整半个月,蝴蝶几乎很少说话,除了警察找她录口供外,她一言皆无。高若涵一直陪着她,但是无论高若涵如何劝她她都不说话。
止鸢只是有些脑震荡,很快就好了,高若涵把他接了过去,请了个人安排在家里照顾他的饮食起居,毕霖一听说这事,立刻从花坞蘋汀请假赶来,看了看蝴蝶,蝴蝶无精打采的样子,毕霖也不是滋味。就回家帮忙先照看止鸢。
止鸢就问他:爸爸哪?
毕霖胡乱应付说:爸爸,他,病了。
止鸢是个聪明的孩子,问了一次,就不再问。
警方很快就结案了,案情很简单,而且蝴蝶是现场目击者。这是起谋杀案件,凶犯还非法持有一把手枪,男子腿上的枪伤就来自于这把手枪,手枪在案发现场不远处,经过检查,是一把非法走私进来的手枪。凶犯已经当场身亡。
很快,医院就来了另外一批不速之客:记者。
媒体报道说:某知名画家,遇袭昏迷。是否情杀,尚在调查。
流言蜚语,如春日的柳絮,纷纷扰扰,漫天飞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