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顾四爷的表现,再次摇头:“受够了勋贵大小姐的气,父亲未必就没想过娶一个文雅温柔的小姐为妻。” 顾四爷说话总是会让人误会,他别扭的很,稍不留神就能把他的意思理解错了。 顾瑾眸子闪过精光,“当时顾家也有事求汪家,大伯父需要一个好名声,两家利益结合,再没比婚事更牢固的事了,所以这门看似样样都齐全都很好的婚事,很快被确定下来。” “其实若没有泰安伯夫人病逝,王府被夺爵,这门婚事也算是天作之合。” 顾瑶闻言撇嘴,“三哥口中的天作之合还是利益为上,三哥是没见到汪夫人对父亲的嫌弃和冷漠。” “小妹,这世上有几个女子不嫌弃父亲?” “……” 顾瑶竟是无言以对,便是李氏都是感激居多,甚至把顾四爷只当做孩子他爹。 顾瑾摇头道:“多少人家夫妻双方相敬如宾?即便彼此情分再深,随着成亲一起过日子,彼此的情分也会减少,成亲不是两个人的事,倾慕深情不足以支撑一辈子。” “三哥是故意说给我听的?” “嗯。” 顾瑾认真点头,“我无法阻止你同陆侯爷,以现在看陆侯爷的确对你用了真心,亦是对你百般维护,但小妹也当清楚,除了我和五弟和娘亲外,没有人会永远护着你。” “包括陆铮!” 这句话说得斩钉截铁,异常果决。 顾瑶道:“我记下了。” ***** 后院淑芳阁,汪氏一人坐在窗口,水润都眸子望着庭院中的梅树。 若是从远处看过去,这幅画面正好同汪氏最爱的一副画作一般无二。 孤独的女子,小巧雅致的阁楼,争相盛开的红梅,一切都足以入画。 泰安伯脚步轻盈走了过去。 此处曾是他们相会之处,当时年少的两人即便彼此有情,也不过凑在一起读书,或是抚琴,从未有过多过深的接触。 汪氏听到脚步声,立刻回头,正好同泰安伯文雅深邃的眸子撞到一起。 “……你……”泰安伯略显急促,又有几分心疼,“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没有提昔日的情分,直接道歉的泰安伯显得是那么真诚,那么的内疚。 汪氏抛下了犹豫,提着帕子擦拭眼角,“我……这都是我的命,不该怪你。” “我竟是不知,她威胁老师,让老师将你匆匆嫁给……嫁给顾四爷。” 泰安伯感伤道:“你匆忙定亲,我以为你……你也是倾慕顾四爷的。” “我怎会倾慕他?他什么都不懂!” 汪氏泪水湿透了帕子,“当时父亲说,虽然我是去做继室填房,但顾家也是规矩的人家,我的日子不会难过。” “他已经是父亲能给我选到的最好人家了。” 泰安伯更为心疼眼前脆弱的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