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一人挖坟! 若是当初把棺材埋得更深,她还不得累死自己? 就是一根筋的木头! 顾四爷有几分嫌弃李氏满是凹凸不平且不够细腻的手。 他的发髻上簪着玉簪,丈青色外敞,俊美中有几分逍遥洒脱的气质。 谁都得承认顾四爷相貌的确出众,即便去外面风流快活,都不会给人以龌蹉下流的感觉。 二夫人眸子暗了暗,以前她还会说顾四爷是绣花枕头,把絮其中,金玉其外。 如今他已是永乐侯,又是帝王宠臣,今科举人,谁敢再指摘他一句不是? “爷给大嫂面子,大嫂不要非要刨根问底是吧。” 顾四爷扬起眉梢,一派漫不经心。 顾瑶看他这做派有点眼熟?! 顾瑾了然一笑,这是效仿陆侯爷呢。 陆铮请顾四爷喝酒时,总会有人上前巴结陆铮,而每次陆铮的表现,顾四爷都记在心里。 他暗暗发誓以后自己富贵了,也要学着陆侯爷的做派。 欧阳氏:“……” “昨日爷的夫人去做什么事,大嫂难道不知道么?她做了大嫂这个顾氏宗妇该做得事,给爷长脸,惩罚了贱人,爷见她太累了,心疼她不行么?” “爷又没让大嫂等爷一起向母亲请安,大嫂不愿意等,给母亲请安之后完全可以走嘛。” “以前大嫂可从未等过爷,怎么爷做了永乐侯,反而被大嫂说三道四?” “按时请安不见得就是贤妻,偶尔迟到一次,顺着爷,未必对母亲就是没有孝心。” 顾四爷耍赖般看向顾老夫人,“爷哪次给您请安没迟到,可是爷是顶顶孝顺的。” 顾老夫人不动声色望着茶杯中旋转落慢慢沉入水底的茶叶。 她无话可说。 顾清拳头抵着嘴唇,喝止道:“老四迟到还好意思狡辩?” 顾四爷委屈瘪嘴。 顾清顺势责怪看了一眼欧阳氏。 倒也不是因为心疼幼弟,而是最近李氏被扶正后,欧阳氏的言行越发令他不满。 “爷哪里是狡辩?请安迟到也该是母亲教训,大嫂话里话外的意思,爷还听不出来?不就是嫌弃李氏是妾扶正的?” “当着爷的面,大嫂都这么说她,私底下少不到端着架子说教李氏,甚至大嫂没准都埋怨爷,指摘爷的不是错处。” “大哥可是说过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如今你的衣服欺负手足了,您就干看着?不管管么?” 顾清脑仁疼。 顾二爷见不得顾四爷得意,插嘴道:“四弟既然知晓兄弟如手足,你为了四弟妹责怪大哥,此事不妥吧。” 顾四爷摩挲着李氏的掌心,无赖般笑道: “爷的这件衣服同大嫂不一样,保暖温柔,为爷甘愿承担骂名,而且最关键是爷夫人听话柔顺,爷说什么就是什么,从不曾做伤害手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