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臣这几日在锦衣卫大牢不曾虚度,仔细认真回忆过乡试的经过,也反省过,甚至询问精通律法的刑部侍郎。” “刑部侍郎左大人开始不理会臣,不过臣是谁啊,他不理臣就没办法了?” “后来他说,臣这种状况吧,按照本朝律法最严重就是取消功名,不得再参加科举。毕竟臣没贩卖考题,二没诬陷考官,他们只说臣在考场作弊。” “即便被削去举人功名,臣还是永乐侯,臣的封爵可不是因为考试得来的。” 隆庆帝沉默,扫过浑身染血的顾瑾,傻狍子这顿廷杖太惨。 他都不忍心了。 顾四爷眨了眨眸子,“上次臣同赵炼大人同为监友,这次臣左边牢房关着刑部侍郎左春芳大人,听说他规范编写了刑律。” “他着实不是个很好的人,半夜三更总是装作审案,吓得臣都不大敢睡觉呢。” 隆庆帝:“……” 顾瑶想着方才看到顾四爷眼下的黑眼圈,莫非因为惧怕而睡眠不好? “何爱卿,左侍郎因何时被关进锦衣卫?” “启禀陛下。” 何大人藏下眼中的深意,顾四爷是故意提起左春芳的? “他涉及反诗一案,曾对方展所写的反诗大加赞扬,说其中有大胸襟,大情怀。” 顾四爷愕然,蹭了蹭鼻子,费解说道:“是不是弄错了?当然臣不是说何大人有错,而是办事的人太粗心,臣见他只对审案律法有兴致,诗词……他还赶不上臣呢,上次听他都念错了好几句诗词。” “也不知道他这水平是怎么考中进士的。” 隆庆帝眸子深邃,听顾湛继续抱怨,“他都能高中进士,臣中个举人怎么了?怎么就成了科举舞弊?论律法,臣是比不过他,可是论文章诗词,臣同他是半斤八两。” “臣就不信他考科举时就只回答律法的题目,陛下,臣还听说左大人童年的趣事呢。” “说来听听。” 百官勋贵头顶上飞过一长串乌鸦,对左春芳大人又是羡慕又是嫉妒。 反诗案子牵扯之下,即便知晓他是被无辜牵连的,谁有敢为他陈情? 也不知永乐侯是故意,还是无意的,左大人怕是已经洗脱嫌疑了。 “臣听他说八岁时,他就开始背诵刑律,查遍律法,还审问老鼠呢,哈哈,臣觉得他好傻啊,偏偏他还一本正经说,以前那个朝代的名臣好似也做过,一看就是他给自己找得借口!” 顾四爷狠狠嘲笑了一番,隆庆帝黝黑的眸子闪过玩味,“是有几个善于刑律的名臣做过此事。” 顾四爷:“……” “顾湛,你当多读点书,一会儿,朕赏赐你几卷名臣录。” 隆庆帝看到可怜兮兮的顾四爷莫名很开心,“别以为侥幸中举,你就是大才了,你还差得很远,学无止境,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