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伯,有道是患难见真情,娘对他一心一意,等方世伯养好伤,定会感动,你们的感情自当越来越深。让方世伯同方老太太说一说,日子总能好过起来。” 方展趴在床榻上,后背几乎被打烂了,用了大夫开的汤药,他半昏半醒,隐隐听到顾璐这些话后,眉头微微皱起。 他怎会违背母亲的意愿? “连顾四爷都能做到的事情,方世伯那般看重您,没道理做不到。” 顾璐安抚只知晓哭泣的汪氏。 可汪氏心中清楚,方展只会让她忍让顺从方老太太,不曾为她辩解上半句。 勾引方展的罪名一直都是汪氏承担的,是她天生下贱,明明是有夫之妇同师兄暗通款曲,是她红杏出墙。 方展也被人嘲讽,绝没她承受得罪名重。 昔日不少密友在她被顾家休之后都送来绝交信,同她割袍断义。 往日倾慕她才华的人再无一人提起她,转而去捧别家才女。 她本以为嫁给方展后,这种局面会有所改善,却更坐实她的罪名,更被人鄙视。 汪氏抗争过,也写诗词为自己辩解过,知道是她的诗词,书生们都是直接扔到地上,恨不得踩上一脚。 反倒是青楼的妓女时常会在陪酒时提起她来,这让汪氏的名声更是臭不可闻。 当世贞洁名声能逼死人。 汪氏舍不得死,只能在方家苟延残喘,唯一的期望就是方展能重新振作,让顾家倒霉,如此她才有机会洗白自己。 “以前我不愿去出门应酬,顾老夫人和顾湛也都随我,可现在我想出门去同人说几句话,也没人再给我下帖子了,哪怕小门小户的商贾太太都懒得同我应酬。” 汪氏哽咽:“璐姐儿,我是怎么把日子过程这样的?” 顾璐:“……” “你是可以花银子买来奴婢,没有方老太太点头,纵然是你的奴婢,她们也进不来。” 汪氏一下子苍老了不止十岁,从悠闲的富贵日子到现在的凄惨,落差太大,足以逼疯一个正常的人。 不是汪氏还有方展的爱慕撑着,她早就疯了。 只有轻省的日子才能养出贵妇,才会显得年轻。 “太太,前院来了个传太后口谕的公公,老太太让你领着璐小姐快些过去。” 汪氏深色大变,紧紧握着顾璐的手臂,“完了,太后娘娘又是来训斥我的。” 顾璐轻声说道:“只是训斥还好,听听便罢,我就怕还有更狠的招数。” “我当初就反对方世伯上折子,如今的一切都是那封折子引来的。” 顾璐虽然竭尽全力诬陷顾四爷,条陈清晰明确,可是假的始终真不了,莫须有的罪名也是因为皇上想杀大臣而已。 “你怎么能这么说?璐姐儿,你要明白顾家好,咱们一定倒霉。” “我……我只是觉得方世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