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四爷直接挑起眉梢,不屑回道:“是啊,镇国公可得多当心,你的亲人连外人都比不上呢。” 大长公主:“……” “爷这个外人都知道为国公爷考虑,知晓早点除掉惹祸的根苗,对国公爷同陆家是一桩好事。” 顾四爷更显得轻蔑,皮笑肉不笑,最近他发觉有怨怼老寡妇挺有趣的。 “可是偏偏就有人拿着你的孝顺当做湖作为非的工具,自私自利既不顾及国公爷,也不想着老国公,对女儿的病世无动于衷,一心扶持女婿跟前的宠妾。” 顾四爷态度诚恳对镇国公说道:“你可长点心吧,不是所有人都配当娘。” 大长公主厉声喝道:“顾湛你说谁?” “啊。” 顾四爷无辜耸肩,颇为意外,“爷都说得这么清楚了,大长公主还不知道爷在说谁?要不爷帮您请个太医?给您开几幅醒脑的补药,省得大长公主的脑里装满了浆糊,成了个糊涂的老太太。” 大长公主气得瞳孔圆睁,呼吸急促,“陆恒你就让他这么羞辱我?你是我儿子啊,我……我从未受过这大的侮辱,若是驸马还在……我要去哭驸马。” “别,您可别去哭老国公。” 顾四爷一副为大长公主着想的样子,语重心长的规劝,“爷怕您去哭老国公,被他老人家在天英灵劈死啊。” “你!” 大长公主抬手向顾湛脸颊扇去。 顾四爷早对老寡妇存了戒心,灵巧闪到镇国公身后,探出半个脑袋,气死人不偿命: “爷真是为大长公主好啊,您说您只有不顺的时候才去哭老国公爷,这些年爷就没听过您惦记思念老国公。爷以前还听过,您同老国公爷许下同生共死,比翼鸳鸯的誓言。” 顾四爷不在意大长公主,却一直悄悄打量镇国公。 “老国公去世很多年了,您不是越活越好?您舍不得追随老国公而去,让老国公在奈何桥旁等您这么多年,可见您心里未必就如同嘴上说得舍不得老国公。” “……你爹也去世多年,你娘不也是还好好的?没见她随着你爹去了。” 大长公主反驳,“你还好意思说我?” 顾四爷坦荡一笑:“家父家母远不如大长公主同老国公伉俪情深,而且家父归去前最是心心念念爷,叮嘱母亲一定要抚养爷长大,爷不如镇国公争气,一直让母亲操心,没有完成父亲的叮嘱,母亲怎有脸面去见父亲。” 顾瑶佩服顾四爷怎么说都有道理。 丈夫过世,妻子追随而去,顾瑶是看不上的。 但是像大长公主遇见事就去哭亡夫,威胁儿子听她话的女人。 镇国公转身,“永乐侯口中留德,别气坏了母亲。” “爷说了实话,戳中大长公主的内心,她难受生气,还怪爷……” “永乐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