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没了?”
顾四爷错愕,“怎么会?陛下不就是发热昏迷?只是小病。”
顾瑶嘴角扯了扯,叹道:“但愿是我想太多。”
“瑶瑶何事想得太多?”
顾瑾比陆铮快一步,他一般早起读书,发鬓上还残留着露水。
“三哥昨日没有出门?”
“昨儿在书房做了一些总结,瑶瑶说过,人生得有规划,尤其是做官,每一日,每一月,每年都要做详尽的计划,上次瑶瑶教给我的统计学就不错。”
顾瑾嘴角微扬,“出京一段日子,我收获颇丰,看瑶瑶做得旅行计划,我做知府的地方可以规划出不少的景点同特色美食。”
“……三哥想得深远,不过三哥若想开发旅游行业,您得投入不小,还得多邀请文坛名士,如今百姓出行不便,手中又没有余钱,三哥的规划未必能赚到多少银子。”
“有安排总比没有好,而且规范酒楼的菜色价格,以及饮食是否干净,也是好的。”
“你们兄妹是在谈执政一方?”
陆铮随后走进门,眉头微皱,还是不喜欢顾瑶同顾瑾站在一起。
虽然他们是兄妹,也没任何僭越,可看不惯就是看不惯。
“小妹给我提了不少建设性且有价值的经验。”
“……我……”
顾瑶说道:“我只会用嘴说,具体实行还要三哥多研究,多实践,因地制宜,理论结合实际。”
“听说岳父身体不好?”
陆铮关切看了顾四爷,“气色是比以前差点,陛下也病了,我本准备去看陛下,听瑶瑶说有事,就先过来看看。”
“瑶瑶同三舅哥继续说话,我先去……”
“别去。”
顾瑶快步冲向陆铮,死死抓着他的胳膊,小声说道:“我怀疑陛下染了时疫。”
陆铮身体一僵,面色凝重,目光不自觉看相顾瑾,两人目光交汇之后,几乎同时一震。
“时疫?”
陆铮说道:“瑶瑶为何判断是时疫?”
“深秋本就容易感染时疫,最重要是我听来给父亲看病的大夫说过,今日去药堂请大夫的人特别多,而且还都是发热的病人居多。”
陆铮面色更显冷峻,“你得意思是陛下也染上了时疫?”
“昨日最大的热闹就是抛绣球招亲,说是轰动了城镇同十里八乡,人数特别多,其中若有感染时疫的患者,你们想过后果吗?”